吃完晚飯,一家三口坐在客廳其樂融融。
“顏顏,上次你不是寫信告訴我們大學要軍訓嗎?
怎麼看你一點都沒變黑?”
周慧蘭有些不解。
“咱家閨女天生麗質,皮膚白著呢!”
在舒衛東眼裡,女兒永遠是最優秀的。
“爸媽,我現在不是學中醫嘛!
懂得很多藥理,自己沒事的時候會研究一些養生護膚的東西。
你彆說,還真研究出一些門路來。
我用自己的產品作為防曬,整個軍訓期間基本沒有變黑。”
周慧蘭很是欣慰:“你這孩子打小就不愛學習,怎麼越長大越愛動腦子了?”
“咱家閨女是懶,又不是笨,隻要開竅了何愁腦子不靈光?
不然也不會考上重點大學!
當初如果不是被下放在農場,閨女考上大學,我高低要辦幾桌酒席,宴請一下街坊鄰居。”
“爸,媽,你們剛回來,我們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閨女說的對,現在比較敏感,咱們差不多就行了。”
“對了,爸,你的工作現在怎麼說的?”
舒顏比較擔心舒衛東的工作問題。
如果爸爸工作不能穩定,她打算讓兩口子跟自己北上。
她現在手裡有點閒錢,來年國家政策放開,讓爸媽做點小生意,養家糊口肯定不成問題。
說到工作問題,夫妻倆對視一眼。
這些他們不想在孩子麵前談,恐給孩子增加負擔。
從他們的眼神中舒顏知道,爸爸的工作應該是沒有著落。
“爸,我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有什麼困難咱們可以一起承擔。”
舒衛東歎了口氣。
“當初爸爸的工作是不錯,可,經曆這一遭,原有的位置早就被人頂替了。
廠裡跟我說讓等一等,有合適的工作會安排我。”
周慧蘭臉色也不太好。
等一等隻是場麵話,誰知道最後會不會安排,又能安排什麼樣的工作呢?
“爸、媽,你們彆著急。
剛從農場回來,那邊環境惡劣,你們先在家休養一段時間。
年前你們可以來京都找我,咱們在京都租房子,做點小生意。”
周慧蘭一聽嚇了一跳。
“那可使不得!
做生意哪能說做就做的,到時候在背上不好的名聲,影響你學業,那我和你爸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經過下放這一事,周慧蘭對那些東西格外敏感。
能不沾邊兒的就不沾邊兒了。
舒衛東也若有所思。
“爸媽,咱們國家的政策越來越明朗,不可能一直這樣的。
京都那邊已經有一些風聲,國家已經鬆動了,百姓可以自主做些小生意來養家糊口。”
“那也不成,到時候……”
知道周慧蘭的顧忌,舒顏沒有強迫他們。
如果在老家,爸爸可以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夫妻倆吃喝不愁,那她也不必擔心。
她隻擔心兩人報喜不報憂,到時候沒了工作,經濟又不寬裕,在這邊咬牙硬挺著。
“爸、媽,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們,不過你們要保證聽了之後不生氣。”
“什麼事?”
聽她這麼說,周慧蘭的心瞬間揪在一起。
“我和丈夫離婚了,在我上大學前。”
“什麼?”
“怎麼回事!”
夫妻倆震驚不已。
尤其是舒衛東拍案而起。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