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乾什麼?”
舒衛東正在擦桌子,一抬頭就見了個不速之客。
“大哥,我是來為前幾天的事情道歉的。”
舒衛明站在舒衛東麵前,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低頭搓著雙手顯得有些局促。
“你能有什麼錯?
你舒衛民任性慣了,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我們是兄弟,你可以不把我這個大哥放在眼裡。
但是!
你大嫂跟你沒有血緣關係,對於你們一家可以說是仁至義儘,你不尊重她,就是觸了我的逆鱗!”
“是、是、是,大哥批評的對,是我豬油蒙了心,目光短淺。
我這就去給大嫂道歉。”
舒衛民點頭哈腰,認錯態度十分誠懇。
舒衛東皺眉看著他。
這家夥怕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大哥,我待會兒就去給嫂子道歉。
從一來京都我們就吃你的,喝你的,連住賓館都是你付的錢。
不瞞你說,我們這次舉家過來,打算在這邊發展。
有道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獨自在外打拚,咱們兄弟一定要團結,這樣遇事才不會慌。
這幾天楊蘭和欣欣先在京都逛一逛,玩一玩,我也沒什麼事兒,過來給你幫幫忙。”
見他認錯態度誠懇,舒衛東也不予計較,揮了揮手。
“行了,你陪她們娘倆逛就可以,我這邊忙的過來。”
一個在家伸手不拿四兩的大老爺們,到他店裡乾粗活?
彆再給自己添亂了。
“彆呀,大哥!
都是自家兄弟,你不讓乾,說明你還沒原諒我。”
“行,行,行,那你先把大廳裡的桌子都擦了,再把地拖了……”
舒衛民:“……”
他還真使喚自己呀!
認命的拿起麵前的抹布,開始擦桌子。
上次和他們一家吵架的吳嬸,正在清理放飯菜的台子。
看到舒衛民冷哼一聲。
鼻涕到嘴裡知道甩了。
孩子死了,她來奶了。
被人家罵過,趕出家門,知道來道歉了。
這一家子還真是賤皮子。
舒衛民忍受著彆人的白眼,忍氣吞聲的又開始拖地。
乾活的同時,目光四處打量。
吳嬸看他這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就來氣。
要說他們家老板,長得周正、儒雅、禮貌謙遜。
做事業公平公正,大方闊氣。
同樣是一個媽生的。
怎麼麵前這個狗東西,就一副油嘴滑舌,心思歹毒的漢奸樣!
店裡漸漸忙了,舒衛東開始收銀,無暇顧及舒衛民。
隻要他老老實實不給自己添麻煩,他也懶得管他。
而舒衛民呢?
他拿著一瓶汽水坐在角落,看著眼前一片繁忙的景象,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俗話說家財萬貫,不如日進鬥金。
老大一家這是在京都站穩腳跟了。
誰能想到,曾經在廠裡乾廠長的男人,居然放下身段,來做這種小商小販的活。
大哥在被下放的時候,他內心居然生出一股扭曲的暢快。
同樣是一個爹媽生的,憑什麼老大做什麼事情都能成功。
而他卻要依附他!
明明父母最偏心他這個小兒子,卻又對老大的能力讚不絕口。
好像他就是爛泥扶不上牆,隻能靠父母拉拔,大哥施舍的廢物。
誰知,短短一年多時間,舒衛東又被平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