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婧頭上腫起了一個大包。
就連兩隻手臂也有不同程度的破皮和擦傷。
應該是之前在車上的時候磕下的。
她沒有時間休息,更來不及處理傷口。
她拿著手電筒搜索了一下車庫的各個角落,運氣很好地發現了幾根圓圓的木棒。
她一下子就有了靈感。
她可以把這些原木擺放在卷閘門下邊。
按照那半禿頭男人的體重,隻要進來的時候踩到木棒,腳底一定打滑,他來不及反應,就會摔倒在地上。
到時候,她就衝上去,用針管猛紮他脖子,把麻醉藥推入他血管。
擺好木棒,又將思路在腦子裡演練了兩遍。
她就躲在卷閘門後邊的黑暗裡,一邊休息,一邊靜靜地等待。
那男人來的很快,前前後後不到半個小時,就聽見一個腳步聲很著急的來了。
到門口的時候,她聽到塑料袋子發出的窸窣聲。
那男人似乎買了不少東西。
隨著門被拉開,一束亮光乍然射進來。
接著便聽見木棒滾動的聲音。
半禿頭男人果然一腳踩在木棒上,高胖的身子結結實實地摔到了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羅文婧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一個箭步跨上去。
手中的棒子猛地砸在他頭上。
沒想到這男人的頭居然硬的很,不但沒有把人打暈,反而被他奪走了木棒。
幸虧羅文婧早有準備。
趁著那男人極力要爬起來的時間,她拿出準備好的注射器,直接就往他脖子裡紮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紮對地方。
她感覺那針管推進十分困難,也不知道藥劑注射進去了沒有?
男人卻並沒有要昏過去的意思,一把就打掉了她的針管。
羅文婧看著那一雙惡心的眼,完全豁出去了。
絕對不能讓這個男人站起來。
否則她將難逃厄運。
她一屁股坐在男人的胸腔上,占據了絕對優勢,一隻手死死地勒住男人的喉管,另一隻手抄起剩下的兩支針管,齊齊紮到他的脖子裡去。
也不知道男人被她掐暈了,還是針管裡的藥發揮了作用。
見男人終於頭一歪,暈死過去,她才驚慌地跳了起來。
她顧不上查看被男人抓爛的兩隻手臂,又拾起一旁的木棒往男人頭上敲了兩下。
見他似乎不動彈了,又緊張起來。
她怕不是打死人了吧?
男人卻又突然開始喘氣,眼睛都睜開了一半,羅文婧立馬爬起來去拉那卷閘門。
剛剛的一係列動作,她全身的力氣幾乎都用光了。
雙手在不斷地抖動著,胳膊疼的要死,根本用不上力氣。
原本在半禿頭男人手中輕鬆上下的卷閘門此刻卻紋絲不動,像是被焊住了一樣。
羅文婧驚懼交加。
真的有點繃不住要哭了。
但稍微歇息了一下,她又試著去抬門,雙手依然抖得厲害。
羅文婧突然想起救護車上有輸液員的塑料管子。
她可以把男人綁起來,這樣就不用擔心男人隨時會醒來。
她就可以慢慢的推門,甚至可以在這個車庫裡等待救援前來。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車庫外麵又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來到。
羅文婧瞬間有些高興,想著會不會是徐鎬峰來救她了?
可那些人的腳步越來越近,便聽見有人說“就在這裡”之類的話。
那語氣調調根本就不是來救人的,倒像是同夥。
羅文婧全身的神經瞬間又揪住了。
她沒想到,這個半禿頭男人出去,居然喊了人來。
聽聲音至少也有四五個人。
“我命休矣!”羅文婧心頭發急。
沒來由的就想起了徐鎬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