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梁晨濤心中震驚,滿臉疑惑地打量著羅文婧。
難道是宋祁春說出去的?
不對呀,宋祁春也不知道他爺爺輩的名字啊。
何況當年中進士的事情都過去多少年了,現在還有誰提起啊?
羅文婧微微一笑,多少有點高深莫測的意思。
“看梁先生的反應,我是說中了?”
梁晨濤雖然滿腔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他聽宋祁春說過,不要小看他們的小老板。
表麵上是二十歲還不到的小姑娘,實際上做什麼事情都純熟老道,根本不是一般人。
不但手上有錢,而且膽子特彆大。
聽說還投資了一家服裝廠。
人家已經把生意做到深市和港城那邊去了。
如果自己的創業夢想也能夠得到她的支持,是不是會走得更順利一些呢?
這麼想著,他成熟的麵龐上就帶了幾分尊敬和重視。
“老板,您說的很對,不知道是從哪裡得知這些的?”
羅文婧微微一笑。
“我也是猜的。”
瞧見梁晨濤有幾分愕然的臉,她又笑著補充一句。
“我真是猜的,隻不過也帶了幾分推斷吧。”
她笑了一下,繼續娓娓道來。
“我聽你口音中帶了一點點閩南那邊的音色,碰巧我看過一本關於甲辰恩科的書,裡麵記錄了中舉名單和中舉者的簡單描述。”
“記得裡麵有一個人姓梁,是第13名,那書上說他寫了一篇很好的策論,裡麵有一句話,好像是這麼說的...”
她略一思索,很快便從記憶裡麵找到了那段話。
“夫商者,可創國、造家、開物、成務,故習兵戰不如習商戰。”
“剛剛寶珠已經說了,你是宋大哥的師兄,又是他請過來的,說明你應該深諳商道。”
“我想著那名甲辰恩科的第十三名進士也姓梁,又是那般推崇商道,不會有什麼家學傳承之類的吧,我就隨便一猜了。”
“沒想到居然猜中了。”
這番話一聽就是胡亂編的。
哪有這種書?
有的話,他爹早就收藏起來了。
梁晨濤又是驚訝,又是愕然,但隨即就激動起來。
編的又怎麼樣?句句屬實呀!
梁延凱確實是他的親爺爺。
而這段話就寫在他父親珍藏了很多年的那本家譜上。
小的時候他還被自己的父親逼著背過這些話,所以記得十分清楚。
他當然不會相信羅文婧僅憑猜測就將他的家世來曆說的清清楚楚。
不過這都不重要。
人家羅文婧這麼小的年齡,又是這麼大的老板。
還願意說這麼一大通話,明顯是瞧得上自己,他還有什麼好疑惑的?
當即便熱烈的攀談起來。
“老板這麼著急過來找宋師弟,應該是有重要的事兒吧,您不如交給我辦吧,師弟走的時候特意交代過,讓我要把事情辦好。”
見他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倒是很快就切入話題,羅文婧很是滿意。
眼前人果然夠識時務,偉大的商人一般都會有超乎常人的眼光。
梁晨濤正是這樣的人。
羅文婧點了點頭,笑道,“梁先生,你比我年長,我叫你一聲梁大哥,你叫我文婧就好。老板老板的,聽起來太疏遠了些。”
“好好好。有文婧這樣的妹妹,是我的榮幸。”梁晨濤也是一臉的笑意。
眼看著時間也是不早不晚了。碰到梁晨濤這麼個人,羅文婧不想錯過,便請夏寶珠給服裝廠那邊去個電話。
“寶珠姐姐,你問問馮大哥忙的怎麼樣?跟他說我在這裡,讓他過來一趟,我有點事情。”
夏寶珠連忙應下,羅文婧這才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