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副團長,羅小姐,好巧啊。”
羅文婧剛舉起杯子,打算祝賀劉紅梅和梁大山,新婚喜樂,長久美滿,便聽見耳邊響起鄭瀚庭不和諧的聲音。
不由地皺了皺眉。
她是真不想看見這個人。
自打那天在服裝廠見到這個人之後,她就本能的不想搭理。
無奈他好像看不明白眼色,一而再再而三的湊上來。
“你們這是朋友聚會?”
他一臉意外的盯著兩人看,笑語晏晏。
“真是讓人大感意外,我看徐副團長一向端莊,持重不苟言笑,還以為不會參加這種令人愉快的朋友聚會呢!”
這說的是什麼狗屁話?
什麼叫徐鎬峰不苟言笑,不會參加聚會?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羅文婧心裡起火,平生第一次覺得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說辭不對。
鄭瀚庭這個二逼男,臉上笑的溫文爾雅,說出來的話卻這麼難聽。
她臉色一沉,正要開口說話,徐鎬峰卻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
對上徐鎬峰幾分帶笑的眼睛,羅文婧瞬間便回神了。
徐鎬峰被挑釁,她壓不住火是怎麼回事?
卻見徐鎬峰微微往椅背後一靠。
身上那股子殺伐之氣瞬間散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羅文婧似乎聞見了血腥味。
確實,徐鎬峰16歲就入伍了。
這十多年不知道經曆了多少事情,在他手上見血的那些壞蛋惡人想必也不少。
身上自然是有殺氣在的。
隻不過他平常都是收斂著的,倒叫人覺得他隻剩下一個清冷淡漠,不苟言笑了。
果然,鄭瀚庭麵色僵了一下,顯然也被刺激到了,羅文婧當即就抿著嘴笑了。
“鄭公子,你隻怕還不知道吧。我們家徐副團長雖然清冷,但卻有很多過命的戰友。這樣的兄弟之情自然不能用一場令人愉悅的聚會就能概括的。”
梁大山早就憋不住想跳起來給鄭瀚庭一拳頭了。
聽見羅文婧這話,立馬也瞪起一雙虎目,一臉不屑朝著鄭瀚庭看過去。
“你什麼人?敢在我們副團長麵前瞎逼逼,信不信老子一拳頭乾死你?”
鄭瀚庭額角青筋一陣狂跳。
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膽敢在他麵前如此囂張。
遊安這個死保鏢,停個車這麼慢?
哦,不行。
這人生得如此高大威猛,像鐵塔一般。
那拳頭捏起來比他吃飯的小碗都要大。
遊安不會被他一拳頭打死吧?
瞧著梁大山身上的軍裝,鄭瀚庭的神色幾經變幻。
就這樣的憨貨,居然也是軍人,還是個營長。
他剛剛不過是想逞一時口舌之快,沒想到卻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徐鎬峰欣賞夠了鄭瀚庭羞怒,幾分壓抑的神色,適時出聲。
“大山,出來玩,脾氣就不要那麼暴躁。這位可是鄭公子,來自港城的尊貴客人,彆嚇到他了。”
說著他又看向鄭瀚庭,麵色十分柔和。
“鄭公子,我這個兵憨厚又老實,就是脾氣暴躁了些,沒什麼心眼子,說話直了一點。鄭公子,海涵呐!”
他說話的時候,那輕輕挑起的眼角帶著睥睨之色,隱隱帶迫人的殺意。
鄭瀚庭瞬間感覺壓力山大。
身為鄭家的第一繼承人,他見過太多太多的久居上位者,任他們有多麼強悍的氣勢,他還從未被嚇到過。
可剛剛,他心裡竟然有一種後怕的震撼。
他能感覺的到,麵前這位手上是真的見過血。
不過這種懼意隻是一瞬,便化作了強大的戰意重新讓他熱血沸騰起來。
好像是他每次進行極限運動時的那種痛快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