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是上課的老師來了。
一個麵色十分嚴肅的小老頭。
瘦乾巴,戴著一副眼鏡。
一看就脾氣很不好的樣子。
羅文婧以為他可能要把寧北燕給叉出去了。
沒想到他隻是在兩人臉上掃了一眼,並略略停了一下,便沒事兒似的宣布說要開始上課了。
他先是在黑板上寫下了政治理論四個大字,接著又開始自我介紹起來。
眾人瞬間不敢造次,全部都安靜的聽了起來。
羅文婧也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一節課很快過去,老師一走,所有的同學們都瘋了似的,又往外湧去。
剛好下一節沒課,羅文婧便想問問寧北宴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豈料他屁股一抬,也利索走了。
羅文婧怎麼可能這麼放過他?
反正人已經丟儘了,不問出個結果來,她就更虧本。
她趕緊跟上去,在教學樓外麵的空地上把人給追上。
“寧北宴,你著急走乾什麼?做賊心虛啊!你給我說清楚,之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寧北宴一臉閒閒地站住,衝她直挑眼皮。
“這麼說,你答應我的條件了。”
羅文婧臉色一沉。
“你想得美。”
“那我就自己想著美吧。”寧北宴攤了攤手,轉身就走。
羅文婧看出他就是在玩那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乾脆也不追著去。
反正她也能猜的出來。
寧北宴口中那個要對付她的人,八成就是鄭瀚庭。
對這個人,她已經跟徐鎬峰反複探討過了。
就八個字應對方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反正他堂堂鄭家大公子,既想在內地立住名聲,又想賺的盆滿缽滿,總也不至於做的太明顯了。
左不過就是張狂一些,或者在背地裡搞點小手段,比如用錢誘惑她,名聲汙蔑她或者徐鎬峰之類的。
隻要他們兩個不上當,那就什麼事都沒有。
果然,那寧北宴見她並沒有追上去,反而又站住了。
回過頭來看她,一張妖豔的臉笑的惡劣。
“文婧同學,想要知道真相,下午的語文課給我占位子,我就告訴你。另外還給你帶巧克力,新的口味。”
羅文婧心裡一頓。
寧北宴怎麼看出她不喜歡那口味的?
不過隨即就在心中暗暗冷哼。
誰稀罕他的巧克力呀?
真想吃,跟徐鎬峰說一句,保證給她弄來。
哼。
她轉身就走,一直跟在後麵的三個室友一窩蜂的跑了上來,將羅文婧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文婧同學,你這個娃娃親居然是電子工程專業的。今天跟我們一起上必修課的就是他們係。”
“你知道政治老師為什麼不把他轟出去嗎?原來他爹是上麵一個很大的人物,還不能報名字的那種。”
羅文婧心想,啥大人物啊,把兒子培養成這個德行,想必自己也不怎麼樣。
不過她也真是沒想到,這屆學生的八卦能力這麼強。
這麼快就把寧北宴的家底都掏出來了?
但她更不理解的是,寧北宴為什麼去搞電子工程了?
他不是一直都說最喜歡的是經濟學嗎?
當初兩人在方老師手底下學習的時候,他可是每天說800遍,說他非經濟學不學。
對了,好像徐鎬峰選修的專業也有這方麵的內容哎。
這東西可不好學呢,專業性比經濟學可要強太多了。
這寧北宴到底要乾什麼呀?
如果他不學經濟學了,那是不是路徑就跟上輩子也完全不同了?
他也不出國去留學,去創辦投資公司了?
就一直留在國內了?
一想這些,羅文婧腦子又開始疼了。
三個室友還在那裡窮追不舍的問著。
“文婧同學,你不是說你從鄉下來的嗎?你怎麼跟寧公子是娃娃親啊?
“就是啊,文婧同學,你跟他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又是娃娃親?又不是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