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本來是站在最後麵的,被寧北宴這麼一喊,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羅文婧在心裡撇了撇嘴。
凡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寧北宴就是故意。
如果她不過去看內容,任憑寧北宴把名字一簽就算了事。之後出了什麼問題,那就是她沒看的緣故。
這家夥對她的那點心思分明就沒有淡。
反而是更加強烈的感覺。
羅文婧擰了擰眉,最終還是向前幾步,將那張保證書接了過來。
不得不說,寧北宴這家夥其實是有能力的。
他真要辦一件事情的話,辦的很是條理分明。
隻可惜是個顛的。
這份保證書寫的很齊全很完整。
可以說,幾乎把他做過的所有事情都寫進來了。
羅文婧沒來由的就想起了寧北宴說過的那句話。
“你不是說我沒有男人擔當嗎?我做過的事情我會認。”
她沒再多說一句話,將保證書放回桌子上。
“可以了,沒問題了。請簽字按手印。”
寧北宴滿不在意的“嗯”了一聲,老老實實的在承諾人背後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大拇指在印泥中一按,一個通紅的手印就蓋了上去。
完事還衝她勾唇而笑,神情頗為自然。
好像之前被親生父親當眾扇耳光的尷尬根本就不曾存在過。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寧北宴這個人了。
一個人,要經曆多少這樣的時刻,才會練成這樣對尷尬的無所謂。
羅文婧莫名覺得有些悲哀。
說起來,她的過去也沒有比寧北宴好多少。
隻是她獲得了重來一次的機會,而且一生都在不停的努力,想要爬出泥潭,過上好生活。
寧北宴這樣的,也不知道是爬出來了,還是沒爬出來,亦或者是在掙紮和反抗之中逐漸迷失了自我本性。
可這些都與她無關。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她並不是那個能夠救贖寧北宴的人。
她沒有說話,將眼神投向寧浩等人,毫不客氣的說道,“寧先生,寧太太,寧二小姐,寧三小姐,該你們了。”
寧浩微微怔了一下,隨即衝著梅子珍笑了一聲。
“老妹妹。你這個女兒膽子大的很,一點都不怕我。”
羅文婧依舊沒做聲。
眼前這個據說是身居高位的寧老,她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跟程中鶴一對比,他更沒有什麼好敬仰的。
在她眼裡,這就是個管理不好的家庭,教育不好兒女的,失敗的父親。
梅子珍卻是輕輕一笑。
“她乾嘛要怕你呀?你是官位比我家老程大,還是威望比我家老程高。”
這話一點情麵都沒留。
寧浩尷尬了一下,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了。
“老姐姐,你這話說的。讓孩子們聽見多不好。”
梅子珍當然知道話不能說的太絕,也是遞了個軟梯子。
“誰讓你嚇唬我們家嬌嬌?不給你點顏色看看,老程回來你可就更麻煩了。”
“對對對,老妹妹說的對。”
寧浩說著,已經在保證書上落下了自己的大名,並且按下了紅手印。
緊接著便是高雅琴,寧家姐妹等人。
幾人都依次寫下了大名,按下了紅手印。
一切結束,羅文婧很滿意的將東西收到了包裡。
回頭她要拿回家裡鎖進櫃子裡。
有了這東西,不管寧北宴什麼時候跳出來翻舊賬,她可以一招就摁死他。
第二,第三個條件算是圓滿完成了。
現在剩下的就是寧北宴離開京都,離開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