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韜，我看著你長大，你什麼樣子我還不了解嗎？”顧音的語氣很溫柔，“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不會告訴君臨的。”
聽到沈君臨的名字，子韜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音姐，有些事情你不懂。”
“那你可以讓我懂啊。”顧音端起咖啡杯，“萌萌一直在問我，為什麼子韜哥哥不來看她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提到萌萌，子韜的眼神明顯柔和了一些，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告訴她，子韜哥哥長大了，沒時間陪小孩子玩了。”
“你覺得這樣的解釋她會相信嗎？”顧音放下杯子，“子韜，你變了。”
“人都會變的。”
“但不應該是這樣的變化。”顧音凝視著他，“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了當年剛失去父母時的你。那種防備所有人的樣子。”
子韜的手緊握成拳，“音姐，過去的事就彆提了。”
“我必須提。”顧音身體前傾，“因為那時候的你，也是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己。你把所有人都推開，包括君臨。”
“我們的情況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都是在逃避，都是在用傷害彆人的方式保護自己。”顧音的聲音漸漸嚴厲起來，“子韜，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子韜沉默了很久，最後搖了搖頭，“音姐，有些事情說出來隻會讓更多人受傷。”
“所以你就選擇一個人承擔？”
“這是我的選擇。”
顧音看著他倔強的樣子，心裡既心疼又著急，“子韜，你這樣做不僅傷害了君臨，也傷害了關心你的所有人。包括萌萌，包括我。”
子韜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就被掩蓋了，“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的信任。”顧音握住他的手，“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子韜抽回手，站了起來，“音姐，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顧音心裡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子韜一定遇到了什麼大事，而且這件事很可能跟沈君臨有關。
回到家後，萌萌正在客廳裡畫畫。看到顧音進來，她立刻跑過來，“媽媽，你見到子韜哥哥了嗎？”
“見到了。”顧音蹲下身，“他讓我轉告萌萌，他最近工作很忙，但他一直想著萌萌。”
“真的嗎？”萌萌的眼睛亮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顧音摸了摸她的頭，“不過子韜哥哥現在有些不開心，萌萌要不要畫一幅畫送給他？”
“好！”萌萌立刻跑回去拿起畫筆，“我要畫一個很漂亮的畫送給他！”
看著女兒認真畫畫的樣子，顧音心裡五味雜陳。如果子韜知道萌萌這麼關心他，會不會改變想法？
晚上，沈君臨回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怎麼了？”顧音迎上去。
“子韜今天又搞了個大動作。”沈君臨坐在沙發上，“他把我們準備了三個月的方案泄露給了競爭對手。”
顧音倒吸一口涼氣，“他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