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蘇昊銘伸出手，想要觸摸她的臉龐，但手指直接穿過了虛影。
“我…我快要消散了…”柳若曦的聲音如遊絲般微弱，“昊銘…你要記住…輪回鏡的真正用法…”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每說一個字，身影就變得更加透明。
“輪回鏡…不僅能看透生死…更能打破輪回的束縛…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在另一個世界…重新開始…”
蘇昊銘緊緊握著輪回鏡：“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跟你去另一個世界？”
“是的…但是…”柳若曦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一旦使用…你就再也回不到原來的世界了…你的家人…朋友…都會失去你…”
蘇昊銘沉默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還在等他回家的人們。如果他選擇和柳若曦一起離開，那些人該多麼傷心。
“我…我需要時間考慮。”他艱難地說道。
柳若曦點了點頭：“我理解…但是…我的時間不多了…最多還有一個時辰…”
她的身影已經變得極其虛弱，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這時，元子淵走了過來：“蘇昊銘，我們該走了。這裡的動靜太大，很快就會有更多的紫衣衛趕來。”
蘇昊銘看了看柳若曦，又看了看元子淵，心中充滿了糾結。
“你們先走吧。”他最終說道，“我想一個人靜靜。”
元子淵皺了皺眉，但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在外麵等你。但是時間不能太長，最多半個時辰。”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這個地下空間。
蘇昊銘和柳若曦獨自留在了廢墟中。四周很安靜，隻有偶爾掉落的碎石聲。
“若曦，你能告訴我那個世界是什麼樣的嗎？”蘇昊銘問道。
柳若曦努力凝聚著魂魄，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清晰一些：“那是一個…很美好的世界…沒有爭鬥…沒有痛苦…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們…”
“聽起來很不錯。”蘇昊銘苦笑，“但是…我還有家人。他們會擔心我的。”
“我知道…所以我從來沒有強迫你…”柳若曦輕聲說道，“這個選擇…隻能由你自己來做…”
蘇昊銘陷入了沉思。一邊是深愛的女人，一邊是關心自己的家人。這個選擇實在太難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若曦，輪回鏡除了能帶我去另一個世界，還有彆的用法嗎？”
柳若曦一愣：“你是說…？”
“我是說，能不能讓你複活？”蘇昊銘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既然它能打破輪回的束縛，那能不能讓你重新獲得生命？”
柳若曦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我已經死了三年…肉身早就腐朽了…”
“那如果…如果我把我的生命力分給你一半呢？”蘇昊銘緊緊握著輪回鏡，“這樣你就能重新獲得身體，我們也不用離開這個世界了！”
柳若曦大驚：“不行！這樣做的話，你的壽命會減少一半！而且…而且這種方法從來沒有人嘗試過，很可能會失敗的！”
“我不在乎！”蘇昊銘堅定地說，“如果能讓你複活，我願意承擔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