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表姐臉色漲紅，“石頭什麼時候推你了？”
“就在昨天！石頭弄傷萌寶後，還想推我，被我製止了！”
大伯擺擺手：“夠了！婉清，你這樣咄咄逼人像什麼話？都是一家人，何必搞得這麼緊張？”
顧婉清感到一陣絕望。她發現，無論她說什麼，這些人都不會站在她這邊。
萌寶見媽媽情緒激動，害怕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媽媽，我不吃冰淇淋了，萌寶不吃了。”
聽到萌寶懂事的話，顧婉清更加心痛。她蹲下來抱住萌寶：“寶貝，媽媽給你買，我們現在就去買。”
“婉清！”大伯的聲音很嚴厲，“你這是要鬨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鬨！”顧婉清站起來，眼中含著淚水，“我隻是想給我的女兒一個公平的待遇！這有錯嗎？”
“公平？”三叔嗤笑一聲，“婉清，你現在有了陸慕白，還需要我們給你什麼公平？”
這句話像一巴掌扇在顧婉清臉上。她突然明白了什麼。
昨天晚上表姐的話，今天大家的態度，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我明白了。”顧婉清的聲音很平靜，“因為我有了陸慕白，所以你們覺得萌寶受點委屈無所謂，反正她不缺這些。是這個意思嗎？”
大伯和三叔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但這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媽媽，我們回家吧。”萌寶拉著顧婉清的手，“我想爸爸了。”
顧婉清心如死灰。她抱起萌寶，轉身就要往樓上走。
“婉清！你要去哪裡？”奶奶從廚房出來，看到這個情況有些慌張。
“收拾東西，回家。”顧婉清的聲音很淡。
“回家？”奶奶急了，“婉清，這裡就是你的家啊！”
大伯也說話了：“婉清，彆鬨脾氣了。大家說話可能重了點，但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顧婉清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這些人，“如果真的是為了我好，你們會這樣對萌寶嗎？”
三叔有些不耐煩：“婉清，你有完沒完？一個冰淇淋而已，至於鬨成這樣嗎？”
“對，就是一個冰淇淋而已。”顧婉清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但這個冰淇淋讓我看清了很多事情。”
她抱著萌寶上了樓，留下一屋子人麵麵相覷。
過了一會兒，表姐小聲說：“是不是我們做得太過了？”
大伯搖搖頭：“她現在是陸家的少夫人，架子自然大了。”
樓上，萌寶乖巧地幫媽媽收拾東西，小嘴嘟著：“媽媽，外公外婆不喜歡萌寶嗎？”
顧婉清抱住萌寶，眼淚止不住地流：“寶貝，外公外婆喜歡萌寶。隻是有些人……”
她說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一個三歲的孩子解釋這些複雜的成人世界。
萌寶抱著媽媽的脖子，奶聲奶氣地說：“媽媽不哭，萌寶保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