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擺擺手：“紫金煞君早就死了三百年了。我是這藏經閣的器靈，你們可以叫我藏書老人。”
“器靈？”蘇昊銘一愣，“你是這個水晶球的靈魂？”
“算是吧。”藏書老人看了看兩人，“你們是為了天鏡而來的吧？”
“是。”元子淵沒有否認，“有人被困在天鏡陣法裡，我們需要救她出來。”
藏書老人歎了口氣：“又是為了救人。每隔幾十年，總有人為了救人闖進這裡。可惜啊，天鏡一旦啟動，除非陣法自行停止，否則沒人能從外麵打斷。”
蘇昊銘心頭一沉：“那豈不是說…”
“也不是完全沒辦法。”藏書老人轉身飄向書架，“天鏡陣法有個特殊設計，如果有人能進入陣法內部，在核心位置逆轉陣法運行，是可以強行停止的。”
“那就是說，我們得進到天鏡裡麵去？”
“沒錯。不過…”藏書老人回頭看了看兩人，“進入天鏡的代價可不小。這個陣法會把進入者的意識拖入一個虛擬世界，在那個世界裡，你們會經曆各種幻象。如果意誌不夠堅定，很容易迷失在幻象中，永遠醒不過來。”
元子淵和蘇昊銘對視了一眼。
“有多大把握能成功？”元子淵問。
“看你們的造化了。”藏書老人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古籍，“這裡記錄了天鏡陣法的詳細操作方法。你們先看看，再做決定不遲。”
蘇昊銘接過古籍，翻了幾頁，腦袋都大了：“這什麼鬼畫符，一個字都看不懂。”
“我來看。”元子淵接過書，仔細研讀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確實很複雜。按照這本書的記錄，天鏡陣法分為九層，每一層都有不同的幻象考驗。我們需要一層層突破，最終到達核心區域。”
“九層？”蘇昊銘咋舌，“那得多久？”
“書上說，時間流速在天鏡內外是不同的。外麵過一天，裡麵可能隻過了一個時辰。”
這倒是個好消息。蘇昊銘鬆了口氣：“那咱們還等什麼？”
“等等。”藏書老人又飄了過來，“還有件事得告訴你們。天鏡陣法雖然可以逆轉，但逆轉的過程需要消耗巨大的靈氣。如果你們的修為不夠，強行逆轉可能會…”
“會怎麼樣？”
“輕則重傷，重則…”老人搖搖頭，“反正你們自己掂量。”
蘇昊銘看了看元子淵：“你覺得呢？”
“既然來了，就沒有退縮的道理。”元子淵合上古籍，“不過在進入天鏡之前，我們最好先做些準備。”
藏書老人點點頭：“這裡有些丹藥和符籙，你們帶上防身。另外…”他停頓了一下，“天鏡陣法的入口就在這個石室的後麵，我現在就可以為你們開啟。不過一旦進入，在成功逆轉陣法之前，你們是出不來的。”
“明白了。”蘇昊銘拍拍胸口，那塊鏡片又開始微微發熱，“柳若曦在等著呢，咱們趕緊的。”
藏書老人飄向石室後方的牆壁，雙手結印，牆上緩緩浮現出一個門戶形狀的光圈。
“這就是入口。記住，進入之後，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我隻能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元子淵整理了一下裝備，回頭看了看蘇昊銘：“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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