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宋旭壓低聲音。
蕭淩指向右前方的灌木叢："那兒，兩隻山雞。"
宋旭眯眼看去，才勉強辨認出兩個黑影在草叢中移動："你眼神真好，我都看不清。"
"閉嘴，"蕭淩蹲下身，輕聲道，"仔細看，公雞頸部有紅色，肉質更嫩，縣城能賣二十多塊。"
宋旭驚訝地看著蕭淩，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內行了？
蕭淩舉起獵槍，閉目調整呼吸。心念一動，狙擊鏡能力啟動，眼前景象瞬間清晰放大。山雞的每根羽毛都清晰可見，甚至能看到它們啄食時脖子的顫動。
【瞄準鏡功能啟動中...】【精度：300米內目標放大5倍】【命中率提升80】
宋旭注意到蕭淩的眼神變得銳利，像變了個人似的。還沒等他多想，一聲槍響劃破寂靜。
砰！
第一隻山雞應聲倒地，第二隻驚慌起飛。蕭淩動作如電，槍口微調，再次扣動扳機。
砰！
第二隻山雞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摔落在灌木叢中。兩槍兩命，精準無比。
"臥槽，你這槍法..."宋旭目瞪口呆，"哪學的？"
蕭淩沒回答，徑直走向獵物。他拎起兩隻山雞，血還是溫熱的。
"一公一母，肉質不錯。"蕭淩隨手一揮，山雞消失不見。
宋旭揉揉眼睛："咦？雞呢？"
"背包裡。"蕭淩敷衍道，實際卻是存入了腦海空間。他拍拍宋旭肩膀，"行了，走吧，繼續往裡。"
宋旭一臉困惑："就這麼簡單？兩槍就打完了？"
"你以為打獵多複雜？"蕭淩嗤笑一聲，"關鍵在於等待和瞄準，一槍斃命才是真本事。"
宋旭若有所思，跟著蕭淩繼續前行。隨著深入山腹，冷風愈發刺骨，雪層也更深了。
"喂，你打獵就是為了錢嗎？"宋旭抓緊肩上背帶，小跑跟上。
蕭淩停下腳步，眼神冷峻："不為錢，為啥？愛好？"
"我爸說，獵人要敬畏山神，不能貪心。"
蕭淩嗤之以鼻："放屁！你爸那套老掉牙的東西，騙鬼呢。我隻知道，這山裡的獵物能換錢，能讓我家過上好日子。"
宋旭被他的直白嚇了一跳，卻又有幾分欽佩這種直麵生活的勇氣。
兩人翻過一道山脊，進入一片茂密的鬆林。蕭淩忽然停下，仔細觀察地麵痕跡。
"有人來過。"他蹲下身，指著幾處明顯的腳印，"三個人，一個穿膠鞋，兩個穿皮靴，昨天下午來的。"
宋旭驚訝不已："你怎麼看出來的？"
"腳印深淺不一，步距也不同。"蕭淩站起身，眼神警惕，"應該是孫家灣的打獵隊，他們經常到這片區域。"
兩人順著腳印繼續前進，不多時來到一處小山坳。蕭淩突然抬手製止宋旭："彆動！"
宋旭險些踩上一根絆索，嚇得連連後退："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