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我們都很感謝您和我們林場的合作。”
郭滿囤一邊抹著嘴巴一邊把手裡的酒壺遞到蕭淩麵前,一臉真誠的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咱們這片樹林雖然大,但也有不少人要養活呢!護林員們都是進山打獵,才能填飽肚子,不過每個人一個月才五十公斤的糧食。”
這個時代,五十公斤的糧食,隻有十五元左右,比起種地賺工分的農民,要好得多。
“吉城就在長白山旁邊,木材取之不儘用之不竭,再說了,你對我們有大恩。”
幾個人又聊了幾句,那個叫老疤瘌的漢子,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滿倉,你隨我過去一趟,有人在黑鬆潭中被斑紋蛙咬傷。”
郭滿囤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關心地說道:“人沒事吧?”
一到春天,黑鬆潭那邊就會頻繁地冒出一隻蟾蜍,這是護林員們都清楚的。
林場那邊已經下達了命令,禁止任何人進入黑鬆湖捕魚,以免發生意外。
“他昏迷了很長時間,估計沒辦法救活了。”老疤痕搖頭,一臉嚴肅。
“蕭先生,您先在這裡等著,咱們這就過去——”郭滿囤一巴掌拍在了蕭琴的肩上。
沒想到,蕭淩竟然開口說道:“不必了,我剛才經過黑鬆池,就見過這兩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郭滿囤,“這可是一條人命啊,我們必須要去看看。”
“時間已經很久了,就算是去醫院,也不可能救活他。”
這裡離昌安縣大概有三十多公裡,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那些人早就死了。
“哎,這幫人怎麼這麼不聽話啊!我們的森林已經和蕭圍的村莊說了很多遍了,禁止任何人進入黑鬆湖釣魚。”
郭滿囤歎了口氣,走到蕭淩的旁邊坐下。
“要我說,這三個八犢子就是自尋死路,居然敢往黑鬆湖扔魚餌。”
從外麵趕來的老刀疤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郭滿囤聽了,眉頭一挑,冷聲道:“刀疤,你去找幾個人,給他找個地方,把他的屍體給掩埋了!”
郭滿囤喝了一大杯酒,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半個多小時後,幾個人帶著一條魚走了過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絕口不提中毒的事情。
……
第二天一早,眾人起床後都顧不上吃飯,一路說說笑笑的往白樺林外麵走。
“蕭先生,那我們就在這裡下車了!順著這條小路,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不錯!謝謝!等我有空了,再來紅星林場和大家一起喝一杯。”
一番客套之後,待郭滿囤等人走後,蕭淩這才帶著長槍和小紫,朝著昌安縣的方向趕去。
到達公交車站時,日上三竿,蕭淩隨便用了些食物,便購買了前往陽平縣的火車。
到了下午,蕭淩先就跑到了供銷社,撥通了燕春樓的號碼。
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到現在都沒有跟家人打過電話,按照他的估計,二哥馬上就要成親了。
“老三,你終於給我們打個電話了,我們家的人都在打聽你的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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