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間,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林川如同一條隱匿在黑暗中的毒蛇,在山林中穿梭。
他的身影在斑駁的光影中如鬼魅般飄忽,每一步都很輕盈,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監控室內,各軍首長們看到林川的行動,又一次陷入了疑惑。
“這林川在搞什麼?決戰區域都布置好了,他怎麼往反方向去了?”
第11軍的參謀長滿臉怒容,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忍不住罵道,“這不是瞎搞嗎!”
也難怪他這麼生氣。
因為林川去的那個方向不遠處,就有他們軍的兵。
而且是目前僅存的獨苗。
第17軍的軍長也皺起了眉頭,“是啊,這關鍵時刻,他不往決戰區域去,到底想乾什麼?”
這時,李長海笑了笑,他微微靠在椅背上,神色輕鬆,緩緩開口解釋道:“你們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林川可不是在瞎行動。他是不想決戰結束後,再浪費時間去找這四個隱藏的人。他這是打算先把他們全部乾掉,然後毫無後顧之憂地去參與決戰。”
“我不相信,以你們的腦子,想不到這點。”
第11軍的參謀長聽了,還是有些不服氣,他撇了撇嘴,臉上依舊帶著怒容:“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啊!這要是耽誤了決戰,可怎麼辦?”
“他就不怕他天狼的那三個兵,被各軍聯盟選手給打得渣都不剩?”
“他不去救自己的兵也就算了,跑去動我們軍的那小蝦米乾嘛?”
“他差這個人頭啊?”
其它集團軍大佬嗬嗬直笑,“人家林川心裡有數。他的實力你們也看到了,解決這四個人對他來說,應該花不了太多時間。”
“先乾掉那隱藏的四個人,再去決戰區域,都來得及。”
………………
此刻,林川鎖定了第一個隱藏選手的位置。
那名選手正躲在一棵粗壯的大樹後的一處草叢中,身上覆蓋著枯草和枯葉,完美的將自己隱藏在黑暗的山林中,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四周,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悄然逼近。
此時的他,神態儘顯疲憊。
他已經一動不動的在這裡貓了三天了。
儲存的水也喝完了。
好在,他的饑餓能力也還算不錯。
即便是四天過去,他目前的狀態,相對其它那些在運動中跟對手打鬥糾纏的選手來說,要好上不少。
因為他們都在保存體力。
熱量消耗遠沒有那些選手多。
隻是,殊不知,此時,一道身影,已經慢慢的朝著他靠近。
林川貓著腰,腳步輕緩地向目標靠近,他的鞋底如同裝了消音器,踏在滿是落葉的地麵上,竟沒有發出一絲窸窣聲。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那名選手的背影。
在距離目標僅有幾步之遙時,他的身影瞬間凝固,如同一尊雕塑,等待著最佳時機。
突然,林川動了,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卻又悄無聲息。
他一個箭步上前,在那名選手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那名選手似乎察覺到了背後的異樣,剛想轉身,林川的手已經穩穩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同時,另一隻手將槍口抵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你掛了!”林川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從地獄傳來。
那名選手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的嘴巴被捂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你怎麼找到我的?”那名選手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聲音裡滿是疑惑。
林川嘴角微微上揚,冷笑道:“你藏得不錯,但在我眼裡,還是太明顯了。”
“是你!”
“天狼的總教官。”
那選手看清楚林川的臉後,頓時生出濃濃的挫敗感,但還是不甘心的罵道:“我說,我也沒招惹你們天狼的人,我就待在我的領域,你就不能讓我多活一段時間啊?”
林川翻了翻白眼,“在這戰場上,你我都是敵人。”
“換做是你,你會讓你的敵人多活一段時間嗎?”
那選手:“……”
解決掉這名選手後,林川沒有絲毫停留,他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之中,朝著下一個目標奔去。
………………
決戰區域內,濃重的霧氣如一層薄紗,輕輕籠罩著這片決定勝負的戰場,四周的樹木在霧氣中影影綽綽,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各軍聯盟的隊員們麵色凝重,袁山、李昊和曾家傑三人圍聚在一起,腳下攤開的地圖被風吹得微微翻動。
袁山蹲下身,用樹枝在地上緩慢地比劃著,眉頭緊鎖,他的聲音因為連日的疲憊而沙啞乾澀:“聽著,我再重複一遍。”
“咱們把這一片區域設為核心伏擊圈。”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四周,伸手指向地勢低窪之處,兩側陡峭的山坡如沉默的衛士矗立著。
“這兒地勢低窪,兩側是陡峭的山坡,易守難攻。我們在山坡上安排兩隊人馬,呈交叉火力,一旦天狼的人進入,就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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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緊緊攥住樹枝,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儘管他的身形因疲憊而略顯佝僂,但一想到即將到來的決戰,那股蟄伏的鬥誌又熊熊燃燒起來。
李昊揉了揉布滿血絲的眼睛,眼睛裡滿是疲憊與堅韌。
接著補充道:“在進入伏擊圈的必經之路上,我們埋上絆雷和詭雷。”
他邊說邊用手在地圖上的路徑上重重地點了幾下,“隻要他們稍有不慎,就會被炸到,直接淘汰。”
“另外,安排四個人在後方迂回,防止他們逃跑。”
曾家傑點了點頭,臉上的塵土在他點頭的動作中微微揚起。
他看向四周的隊員,提高音量說道:“大家都聽明白了嗎?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一定要把天狼徹底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