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聲如同一道炸雷,瞬間讓混亂的場麵為之一滯。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隻見林川大步流星地朝著這邊趕來。
村民們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一陣低呼。
“是林川回來了!”人群裡一位嬸子扯著嗓子喊道。
“這孩子出去幾年,瞧這一身氣派,簡直變了個人!”一位大爺一邊咂嘴,一邊點頭,滿是欣慰。
“在部隊曆練得就是不一樣!”年輕後生們眼睛裡閃爍著羨慕的光,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在這個年代,大家對當兵的,都是比較敬畏和喜歡的。
何況,林川還是村裡第一個考上大學,且還是考上軍校的。
這妥妥的吃公家飯的鐵飯碗身份啊!
林南和李桂芬看到兒子的那一刻,眼中瞬間湧起驚喜與安心。
李桂芬的眼眶更是瞬間紅了,差點就要哭出來。
“小川啊,你可算回來了!娘天天念叨你,這下可好了!”
李桂芬幾步上前,拉住林川的手,聲音帶著哭腔。
林南也趕忙湊過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聲音略帶顫抖:“你咋這時候回來啦?”
“我休假了,回來看看你們。”
雖然對這個世界的這個家感情不深。
但畢竟也是他的父母,
基本的關心和愛護,還是要有的。
他仔細檢查了父母的身體情況,問道:“爹娘,你們沒事吧?”
“沒事沒事!”
二老連連搖頭。
村長家的幾個兒子,原本囂張跋扈的臉上,在看到林川的瞬間,也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林強就想起自己大伯在鎮政府當主任,三叔是派出所副所長,底氣又足了起來。
他們從小就沒少欺負林川,上學時還聯合起來孤立他。
後來林川考上大學,他們心裡滿是嫉妒。
“喲,林川,你可算回來了。”林強強裝出一副和氣的樣子,走上前說道。
“我們家打算在這起房子,看上了你家旁邊這塊地,出的價錢也公道,你跟你爸媽說道說道,把地賣給我們得了。”
“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後也好相處不是?”
林川隻是極為冷漠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一聲不吭。
林強被林川這冷漠的態度弄得有些惱火,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林川,你彆給臉不要臉,這地今天我們買定了。你在部隊又怎樣,在這村裡,還得聽我們家的。”
“我大伯可是鎮政府主任,三叔是派出所副所長,你掂量掂量!彆以為讀了幾年書,當了個兵,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見林川依舊不理他,林強的怒火徹底被點燃,猛地伸手就去抓林川的領子。
現場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村民們都倒吸一口涼氣,有人忍不住喊道:“林強,你乾啥呢!彆衝動!”
李桂芬嚇得捂住了嘴,差點叫出聲來。
林南則握緊了拳頭,喝道:“住手!”
就在林強的手快要抓到林川領子的瞬間,林川動了。
隻見他身形一閃,右腿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接踹在了林強的胸口。
林強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所有人都驚呆了,村民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我的個老天爺,林川咋這麼厲害,一腳就把林強踹飛了!”一位大娘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在部隊練得就是不一樣,林強這下可踢到鐵板了!”人群裡傳來陣陣議論聲,對林川的身手讚歎不已。
村長的其他兒子見狀,頓時怒不可遏,紛紛叫嚷著衝了上來。
“敢打我哥,今天非收拾你不可!林川,你彆狂!”
然而,他們的速度在林川眼裡,實在太慢了。
林川身形如鬼魅一般,左右開弓,一人一腳,眨眼間,村長的幾個兒子都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這時,村長林大山才匆匆從家裡趕出來,看到眼前的場景,臉都氣紫了。
他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林川破口大罵:“你個小兔崽子,反了你了!在村裡還敢打人,你們幾個,趕緊騎車去鎮上報警,讓你們三叔帶人過來,好好收拾這小子!”
“在這村裡,還輪不到這小王八蛋撒野!”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罌粟小聲衝林川道:
“林川,直接抓他們去鎮上派出所,這裡山高路遠,他家那個關係戶來了,隨便扣個什麼名頭,也是他們說了算。”
“想要順利解決這個事,就先去鎮上。”
“派出所裡人多,他們不敢亂來。”
“我們處理起來,也方便。”
林川聞言,心中一動,立刻明白了罌粟的意思。
在村裡,村長一家勢力大,什麼都是他們說了算,去了鎮上派出所,他們就不敢亂來。
而且,以罌粟的背景,到了鎮上,即便他們假公濟私,這些問題都能輕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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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神秘一笑道:“放心吧,他們蹦躂不了,我上麵有人,嘿嘿!”
林川苦笑,但也沒拒絕罌粟的好意。
村民們這才注意到罌粟,目光紛紛投了過去。
“這姑娘是誰呀?跟林川一起的?”一位嬸子好奇地問。
“你瞧瞧這姑娘的身段,那叫一個苗條,這模樣,長得可真俊啊!”另一位嬸子眼睛睜得老大,滿是羨慕。
“是啊,咱村裡可沒見過這麼標致的姑娘,不會是林川在外麵處的對象吧?”
幾個年輕後生一邊盯著罌粟,一邊小聲議論,臉上還帶著些不好意思的紅暈。
林川沒有猶豫,上前攔住正要去報警的村長兒子們,又是一頓拳腳,將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然後找來繩子,把他們全都綁了起來。
接著,他轉頭對父親說:“爸,去把咱家牛車拉來。咱把他們送到鎮上派出所去。”
林南一臉擔心地看著兒子:“小川,這……這能行嗎?他們家在鎮上有人,他家老三還是派出所副所長呢,會不會……”
林川安慰道:“爸,您放心,有我呢。他們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村民們圍在一旁,議論紛紛,有的為林川的勇敢叫好,大聲喊著:“林川,好樣的!早就該有人治治他們家的臭脾氣了!”
有的則擔心林川會因此惹上大麻煩,小聲嘀咕著:“這村長家在鎮上關係硬著呢,小川這一鬨,彆到時候吃虧了。”
而被綁在地上的林強等人,一邊掙紮,一邊惡狠狠地威脅著林川:
“林川,你居然還敢親自送我們去派出所,你不知道我三叔是誰嗎?到時候你就彆想在這村裡待下去了!你敢動我們,我告訴你,你完蛋了!”
林川沒把林強等人的威脅當回事,催促父親趕緊去拉牛車。
林南雖滿心憂慮,但看著兒子滿是從容自信的眼神,還是轉身快步朝家走去。
不一會兒,林南便趕著那輛破舊的牛車“嘎吱嘎吱”地過來了。
牛車上的木板有些地方已經磨損得厲害,仿佛輕輕一用力就能戳出個洞來。
林川和罌粟利索地將村長家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兒子扔上了牛車。
“林川,你敢這樣對我們,你就等著被開除軍籍吧!”
“軍人毆打平民百姓,部隊也保不了你!”
林強躺在牛車上,一邊扭動著被綁得生疼的身體,一邊扯著嗓子嘶吼。
其他幾人也跟著附和,各種汙言穢語不斷從他們嘴裡冒出來。
林川冷哼一聲,“到時候看看是我被開除軍籍,還是你們這些橫行鄉裡的垃圾被好好整治!”
一些平日裡被村長家欺負過的村民,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解氣,也有擔憂。
一位大伯的老者走上前,拉住林川的胳膊,聲音略帶顫抖地說:“川娃子,你這一去鎮上,可得小心啊。那村長家在鎮上人脈廣,就怕他們使壞。”
林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說道:“您放心,我心裡有數。”
說罷,他走到牛車旁,伸手拍了拍老牛的屁股,牛車緩緩朝著村子外駛去。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揚起一陣塵土,一輛破舊的摩托車正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車上坐著的正是村長林大山,他一路風馳電掣,臉上的怒容仿佛能滴出水來。
車還未停穩,他就跳了下來,幾步衝到林川麵前。
“林川,你今天要是敢把我兒子帶走,我跟你沒完!”
林大山聲嘶力竭地吼道,雙手在空中揮舞著,試圖阻止牛車前行。
林川上前一步,冷冷地看著他,說道:“老東西,你兒子強買強賣,還想動手傷人,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現在帶他們去派出所,是在走正當程序。”
“什麼正當程序,在這村裡,我說的話就是程序!”
林大山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猛地衝上來,想要去解開兒子們身上的繩子。
林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林大山的手腕,用力一扭,林大山頓時疼得“哎喲”一聲叫了出來。
林川冷冷的看著他,“村長打人,你最好冷靜點,彆再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林大山疼得冷汗直冒,但依舊嘴硬道:“好啊,林川,你等著,你看我三弟怎麼收拾你!”
一邊的罌粟悠悠笑道:“你弟弟?就是那個派出所副所長吧?”
“正好,我們也去派出所,看看他能怎麼處理這件事。我倒要看看,他是要維護正義,還是繼續縱容你們一家胡作非為。”
林大山聽到罌粟的話,心中不禁一凜,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罌粟。
從罌粟自信的眼神和不凡的氣質中,他隱隱感覺到這個女人不簡單。
但此時箭在弦上,他也隻能強撐著。
林川不再理會林大山,再次趕著牛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