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的意識在黑暗中浮沉,後頸的劇痛像是一把鈍刀在反複切割他的神經。
他艱難地睜開眼,視線模糊了片刻才逐漸聚焦——自己仍被扔在皮卡後備箱這個鐵棺材裡,濃重的血腥味和汽油味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咳...咳咳..."
他試圖挪動身體,但斷裂的雙腿傳來鑽心的疼痛,讓他瞬間冒出一身冷汗。
手腕處被林川擰碎的關節已經腫脹發紫,稍微一動就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在骨髓裡攪動。
就在這時,後備箱的鎖扣突然發出一聲輕響。
毒蛇的瞳孔驟然收縮!
箱蓋緩緩掀起,沙漠的烈日像熔化的黃金般傾瀉而下,刺得他眼前一片血紅。
而在那刺目的光暈中,一道修長的身影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逆光中看不清表情,隻有那雙眼睛——冰冷、漆黑,如同兩枚嵌在冰窟裡的黑曜石。
"救——!"
毒蛇的求生本能瞬間爆發,嘶啞的吼叫剛衝出喉嚨,一隻戴著戰術手套的手就掐住了他的氣管。
那隻手修長有力,指節分明,此刻卻像液壓鉗般緩緩收緊,將他的呼救聲硬生生掐斷在聲帶裡。
"呃...咯..."
毒蛇的臉迅速漲成紫紅色,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像扭曲的蚯蚓。
他的指甲瘋狂抓撓著後備箱的金屬底板,發出令人牙酸的刮擦聲,雙腿像觸電般抽搐,斷骨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哢哢"聲。
林川緩緩俯身,戰術靴踩在後備箱邊緣發出輕微的金屬變形聲。
他湊到毒蛇耳邊,呼吸平穩得可怕:"我說過..."
手套皮革在毒蛇頸動脈上摩擦出沙沙的聲響,"讓你出聲了嗎?"
"咯...求..."毒蛇的眼球開始充血,涎水不受控製地從嘴角溢出。
林川稍稍鬆手,讓一絲空氣流入對方即將爆裂的肺葉。
這個動作不是仁慈,而是獵手在享受獵物最後的掙紮。
"我...我知道...分基地的...秘密通道..."毒蛇的聲音像是從碎玻璃裡擠出來的,"放過我...我帶你..."
林川冷冷一笑,顯然不信他的話。
這不過是將死之人的一種求生謊言罷了!
"晚了。"
這兩個字輕得像歎息,卻讓毒蛇渾身血液瞬間凍結。
他瘋狂搖頭,斷裂的頸椎發出不堪重負的"哢噠"聲:"不...你不能!黑豹...團長會...把你的人...一個個虐殺...剝皮...剔骨..."
林川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在聽一個無聊的笑話。
他緩緩抬起左手,戰術手套的指節處鑲嵌著鎢鋼打造的指虎,在陽光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你知道嗎?"林川的聲音輕柔得可怕,"人體有206塊骨頭。"
"哢嚓!"
指虎重重砸在毒蛇的右手小指上,脆弱的指骨瞬間粉碎性骨折,變成一灘包裹在皮膚裡的肉泥。
"啊——!!"
慘叫聲剛出口就被掐斷,林川的右手再次收緊。
毒蛇的身體像上岸的魚般劇烈抽搐,眼淚、鼻涕和口水糊滿了扭曲的麵容。
如果隻是普通的敵人,林川大可直接一刀將其了結。
但龍焱這邊的戰友,有好幾人慘死在他們的手中。
包括罌粟和剩下的人,現在都不知道生死。
他怎麼會輕易讓這些人死去?
他一定要這群人,血債血償!
"這是第一塊。"
"哢嚓!"無名指。
"第二塊。"
"哢嚓!"中指。
"第三塊。"
當左手五根手指全部變成詭異的紫紅色肉袋時,毒蛇已經大小便失禁,瞳孔擴散到極限。
林川這才鬆開鉗製他氣管的手,任由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回蕩在荒漠中。
"殺...殺了我..."毒蛇的精神徹底崩潰,涎水混合著血沫從嘴角滴落。
林川冷漠地看著這個曾經囂張的傭兵隊長,右手緩緩上移,捧住他的頭顱。
這個動作溫柔得近乎詭異,就像情人的愛撫。
"你們動我們的人時..."林川的拇指輕輕按在毒蛇的眼瞼上,"就該想到這一天。"
"哢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聲響起,毒蛇的腦袋被硬生生擰轉180度,暴凸的眼球最後看到的,是自己扭曲變形的後背。
林川鬆開手,屍體像破布娃娃般癱軟在後備箱裡。
他慢條斯理地摘下手套,撕下一塊毒蛇身上乾淨的衣布,一根一根擦拭著修長的手指。
"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