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
手下一臉懵。
罌粟轉頭看向手下,“我聽你們的,我負責支援。”
她不是不信自己的實力能救出裡麵自己的人。
而是相信林川能救出裡麵的人。
她這樣進去,可能會拖慢林川的腳步。
如果他看到自己受傷,隻怕還要分出一部分精力來觀察自己這邊。
與其這樣,還不如在外圍打支援。
罌粟看著懵逼的手下,氣得直接一巴掌呼去,“發什麼愣?”
“趕緊通知小組其它成員,計劃有變,現在做如下調整……”
另外一邊,黑豹分基地內,夜風卷著沙礫拍打在生鏽的鐵皮棚頂上,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林川緊貼著混凝土牆壁,身體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
他的呼吸緩慢而均勻,心跳穩定在每分鐘45次,連體溫都仿佛與環境同化。
遠處,兩名巡邏的傭兵叼著煙踱步而來,靴底碾碎沙礫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林川的瞳孔微微收縮,肌肉繃緊如鋼——
就在兩人轉身的刹那,他如獵豹般竄出!
"哢嚓!"
左手扣住左側傭兵的喉結猛地一擰,右手軍刀同時刺入另一人的太陽穴。
兩具屍體還未倒地,林川已經托住他們的後頸,輕輕放倒在陰影裡。
整個過程不超過半秒,連血滴落地的聲音都被呼嘯的風聲掩蓋。
他蹲下身,從屍體腰間摸出兩顆破片手雷,目光掃向前方——
二十米外,四名守衛正站在審訊室門口,其中一人煩躁地拍打著沙漠靴上的蠍子。
探照燈每隔十五秒掃過這片區域,在沙地上投下交錯的光斑。
林川的指尖輕輕敲擊大腿,在心中默數:
"五、四、三..."
當探照燈劃過的瞬間,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閃到一輛裝甲車後。
車體殘留的彈孔裡滲出機油,混合著血腥味鑽入鼻腔。
………………
基地中央的指揮室內,昏黃的煤油燈將三個人的影子投在斑駁的混凝土牆上。
黑豹傭兵團副團長戴蒙冷聲道:
"那個東方人已經乾掉了我們兩支小隊。"
鐵錘的指關節敲擊著桌麵,厚重的戰術手套與鋼板碰撞出沉悶的"咚咚"聲。
"毒刺小隊全軍覆沒,夜鷹直升機墜毀。"
零號組織的"毒蠍"把玩著手中的陶瓷匕首,刀鋒在她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指間翻轉,映出冷光:"你們的情報係統是擺設嗎?黑蠍子武裝明顯有軍方背景。"
“很可能,就是從南方戰場撤下來的那支神秘特種部隊龍焱的人。”
“之前亞洲公海海島上,倭國的忍者,就說是他們。”
“你們太小看這支部隊了。”
“戴蒙先生,你們得加快速度了,如果被你們關押的這個人,真是龍焱的人,我想,他們已經在來營救的路上了。”
戴蒙冷哼道:“怕什麼?這裡是中東!不是他們華夏!”
“即便他們真是華夏軍方的人又如何?他們敢派軍隊過來嗎?”
“再說了,我們這基地防禦密不透風,還有你們零號的人在,他們要是趕來,那正合我們的意!”
“這樣,不就可以為你們老大和我們團長的弟弟報仇了嗎?”
毒蠍道:“不要小看龍焱,你們兩個小隊都被他們一人給滅了,你真以為他們是簡單貨色?”
“老大不在這裡,說實話,我們過來的這些人,都未必有把握能乾掉他們。”
“還是小心為妙!”
戴蒙不屑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虧你們還是頂級殺手呢,一個小小的龍焱就把你們嚇成這樣!”
就在這時,牆角的無線電突然傳來電流雜音:"b區巡邏隊報告,發現毒蛇隊長的屍體...天啊...他的骨頭..."
鐵錘一拳砸碎電台,飛濺的零件在桌上彈跳。
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地圖上那個被紅圈標記的山穀:"不管他是誰,今晚必須變成屍體。"
"審訊室那邊還沒進展?"銀蛇的金屬麵具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聲音如同電子合成般失真。
鐵錘抓起桌上的伏特加灌了一口,酒液順著胡須滴落:"再硬的骨頭,也熬不過1號‘清醒劑"。"
………………
林川的耳廓微微顫動。
在發電機轟鳴和巡邏隊交談的嘈雜中,他精準捕捉到了一絲幾不可聞的悶哼——像是有人把慘叫硬生生咬碎在牙關裡。
聲音來自那座混凝土建築。
他眯起眼睛,注意到建築側麵通風管的柵欄螺絲已經生鏽鬆動。
"哢嚓。"
軍刀撬開柵欄的聲響被恰巧經過的裝甲車引擎掩蓋。
林川如蛇般鑽入管道,狹窄的空間裡彌漫著血腥味和排泄物的惡臭。
他的肘部在鏽蝕的金屬表麵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下方半米處,兩名傭兵正靠在牆邊抽煙,火星在黑暗中明滅。
"那家夥撐不過今晚。"其中一人吐著煙圈,靴子碾碎了一隻爬過的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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