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端起阿拉伯咖啡抿了一口,苦澀中帶著豆蔻的香氣。
他放下杯子,目光平靜地看向薩勒曼:“不是不能治,但我的藥很珍貴。”
薩勒曼的金絲眼鏡反射著陽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有多珍貴?”
“看你能給什麼價。”林川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麵,“或者…什麼交易物。”
薩勒曼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在花園裡回蕩。
他拍了拍手,管家立即遞上一個平板電腦。
“一個月前,我們家族在邊境發現了一塊新油田。”
薩勒曼滑動屏幕,調出一組數據,“不大,預計儲量約三千萬桶,年產量兩百萬桶左右,開采周期十年。”
他將平板推到林川麵前:“如果你吃得下,這塊油田可以作為見麵禮。”
林川瞳孔微縮。即使按照當前油價計算,這塊油田的價值也超過十五億美金。
而這僅僅是“見麵禮”?
蛇醫在一旁輕笑起來,紅唇貼近林川耳邊:“親愛的,中東土豪的零花錢都夠買個小國家了~”
薩勒曼繼續道:“如果能徹底根治…”
他做了個意味深長的手勢,“我管理的幾大油田安保合同,都可以交給血狼。年預算…大概兩億美金。”
林川的手指停在咖啡杯沿。
油田安保是塊肥肉,不僅利潤豐厚,更能讓血狼在中東站穩腳跟。
“如果還需要什麼…”薩勒曼的金絲眼鏡後閃過一絲精光,“我們也可以談。”
林川暗自咂舌。
這就是頂級富豪的手筆,普通人一輩子掙不到的財富,在他們口中就像討論一頓午飯般隨意。
“薩勒曼少爺~”蛇醫突然插話,手指繞著發梢,“你就不怕我們的小刺客獅子大開口?”
薩勒曼輕笑一聲,拍了拍腳邊的孟加拉虎:“伊莎,你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錢。況且…”
他看向林川,“能治好我的人,值得這個價。”
林川微微點頭:“我需要先做個檢查。”
“把握大嗎?”薩勒曼身體微微前傾,眼中閃過一絲迫切。
林川正要回答,花園入口處突然傳來騷動。
兩名全副武裝的保鏢拖著一個滿臉是血的中年男子走來,那人西裝破爛,嘴裡不斷求饒。
“怎麼回事?”薩勒曼皺眉:“沒看到我在招待朋友嗎?”
“少爺,您讓他辦的貨出了問題。”保鏢恭敬回答,“導致我們損失了六千萬美金。”
薩勒曼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他輕輕揮了揮手,就像在趕走一隻蒼蠅:“老規矩。”
保鏢立即拖起那人走向涼亭旁的一個鐵籠子。
林川這才注意到,花園角落裡竟然擺放著一個三米見方的鋼鐵牢籠,籠門大開著。
“不!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中年男子瘋狂掙紮,聲音嘶啞,“我可以彌補!我——”
保鏢一腳將他踹進籠子。
那隻名叫“小白”的孟加拉虎早已起身,金色的眼睛裡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小白,晚餐時間。”薩勒曼柔聲說道。
猛虎發出一聲低吼,緩緩走向鐵籠。
籠中的男子瘋狂搖晃欄杆,絕望的哭喊聲響徹花園。
“噗嗤——”
虎爪穿透欄杆縫隙,直接撕開了男子的肩膀。
鮮血噴濺在籠壁上,形成一道刺目的紅痕。
男子慘叫著後退,老虎卻已經用利齒咬住了他的手臂。
“哢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老虎猛地一扯,整條手臂被硬生生撕下。
男子倒在地上抽搐,而老虎已經開始享用它的“晚餐”,咀嚼聲混合著淒厲的慘叫,構成一幅地獄般的畫麵。
薩勒曼麵不改色地端起茶杯,甚至還優雅地吹了吹熱氣:“林先生,你剛才說需要檢查?”
林川的眼睛微微眯起。這場“表演”顯然是給他看的——治不好病的下場,不會比籠子裡的人好多少。
“不必了。”林川從懷中取出一個金屬小瓶,放在桌上,“直接用藥就行。”
薩勒曼的眉毛微微揚起:“這麼有信心?”
“三天見效。”林川的聲音冷靜而篤定,“一周痊愈。如果無效…”
他看了眼鐵籠,“我自願進去陪你的寵物玩。”
蛇醫的呼吸微微一滯。
她沒想到林川會立下這種軍令狀。
薩勒曼盯著那個小瓶,突然大笑起來:“好!我就喜歡有自信的人!”
他招手示意管家,“準備客房,林先生要在這裡住幾天。”
鐵籠中的慘叫已經變成微弱的呻吟,老虎正在撕咬獵物的內臟。
薩勒曼看都沒看一眼,仿佛那隻是花園裡再普通不過的背景音。
“對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轉向林川,“聽說你們傭兵團最近接收了黑桃a的地盤?”
林川的手指在桌下微微收緊:“情報很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