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竹葉青沒有辦法，那我想去試試。或許能成。”
蕭衛華道：“東部那邊的情況，很複雜。各大勢力，都盤根錯節，武裝勢力，足以媲美其他中東南部、北部、西部的總和！”
“很多東亞、南亞、西南亞的武裝勢力，都有在裡麵。其中，不排除倭國、泡菜國的一些秘密部隊武裝。”
“特彆是倭國。倭國木藤忍者聯盟，在那邊也有分支。咱們與他們有過仇，他們不會輕易讓我們入駐。屆時，免不了一場血雨腥風。”
“你做好準備了嗎？”
林川冷冷一笑：“東部，什麼時候，輪到一群鬼子說話了？”
“他們不讓我們進去，那就直接打進去就好了！我還真就不信，一群不敢露麵的鬼子，還能掀起什麼大浪！”
蕭衛華哈哈一笑，“好！有誌氣！我就知道你小子會這麼說！”
“去吧！”
“軍校這邊，你已經帶著那二十個小子摸索出了最新訓練模式。”
“未來一年到兩年，就讓剩下的其他學員，按照這個模式走就行了。”
“然後回來，進行係統的各種作戰理念學習。”
“這期間，你在軍校，的確也沒有什麼事了。”
“就交給下麵的教官和老師去執行就好了。”
林川點頭：“明白！”
離開蕭衛華辦公室時，夕陽正斜斜地掠過教學樓的窗欞，將走廊染成一片暖金色。
林川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路過戰術沙盤室時，他下意識地停了停——裡麵隱約傳來細碎的討論聲，夾雜著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響。
二十名少年圍坐在宿舍中央的空地上，地上攤著一張皺巴巴的對抗賽區域地圖，邊緣還沾著戈壁的沙礫。
趙平凡正用紅筆在雷達站的位置畫圈，秦銳蹲在旁邊，手裡捏著塊粉筆頭，在地板上比劃著重機槍的射擊角度，唾沫星子隨著激動的語氣濺在地圖上。
“……所以說，當時如果把煙霧彈的引爆時間再提前0.5秒，章香怡的狙擊窗口能擴大到3秒，根本不用冒險修正彈道。”秦銳的聲音還帶著少年人的清亮，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章香怡抱著膝蓋坐在對麵，聞言挑眉：“你怎麼不算算提前引爆會觸發紅方的熱感應警報？李昊老兵的觀察手當時就在了望塔第二層，0.5秒足夠他鎖定我的位置了。”
“那換個方案！”葉雨突然插話，手指點在油井與雷達站之間的地下管線上，“這裡的混凝土是c30，比指揮中樞的c40脆弱得多。如果從這裡炸開通道，既能繞開重機槍陣地，又能利用管道回聲掩蓋腳步聲……”
“不行。”高德推了推眼鏡，“管道直徑隻有60厘米，秦銳的體型根本鑽不過去。而且鏽蝕的接口處有應力裂紋，爆炸會引發連鎖坍塌，到時候誰都彆想出來。”
爭論聲再次響起，少年們七嘴八舌地補充著細節，連最內向的葉晨都忍不住拽了拽趙平凡的衣角，小聲提議：“或許可以用定向爆破？隻炸掉接口，不損傷主管道……”
林川靠在門框上，看著眼前這一幕，忽然想起一年前他們剛離開軍校時的樣子。
那時的趙平凡在戰術討論會上會緊張得攥緊衣角，秦銳隻會喊著“衝就完事了”，而葉雨連大聲說話都要臉紅。
可現在，他們的眼裡沒有疲憊，隻有對戰術的執著。
那些在對抗賽中流過的血、吃過的虧，都化作了此刻討論時的底氣——秦銳會下意識地避開袁山的舊傷位置，章香怡能精準報出不同時段的風速修正值，高德甚至記得15集團軍工兵靴的鞋底摩擦係數。
“總教官！”不知是誰先發現了門口的身影，少年們瞬間噤聲，齊齊站起身，動作整齊得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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