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木藤聯盟總部的地下議事廳內,燭火跳動的光影將牆壁上的武士刀映得忽明忽暗。
大長老枯瘦的手指捏著念珠,每一顆木珠在掌心碾過的聲響,都像是敲在在場眾人的心上。
“一群廢物!”
念珠突然被重重摔在案幾上,木珠滾落一地,大長老的聲音帶著壓抑到極致的怒火。
“三個中轉倉被毀,伊萬死了,連血狼的一個空營地都拿不下來——你們告訴我,木藤養著你們這群忍者,到底有什麼用?”
議事廳兩側的忍者們垂著頭,沒人敢應聲。
為首的忍者隊長山本雙手按在榻榻米上,額頭抵著冰涼的地板,聲音帶著顫抖:“大長老,血狼的撤離太過倉促,基地裡連半份有用的情報都沒留下,我們的追蹤犬跟著車轍追到沙漠邊緣,就被風沙掩蓋了痕跡……”
“風沙?”大長老冷笑一聲,伸手拿起案幾上的情報文件,紙張在他指間被捏得發皺。
“卡隆的‘蠍子’傭兵團是吃乾飯的?木藤給了他們那麼多軍火,連血狼的影子都沒摸到!還有維克多家族,口口聲聲說要聯手,結果呢?他們的貨輪在亞丁灣繞了三天,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坐在右側的智囊丸山突然起身,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眼神陰鷙:“大長老,血狼能在短時間內清空所有基地,說明他們早有準備——刺客此人,心思縝密,擅長布局,硬拚恐怕難以奏效。”
“不硬拚?難道就看著他在中東攪局?”大長老猛地拍案,案幾上的茶杯應聲傾倒,茶水浸濕了情報文件上“血狼”二字。
“東部軍火庫的防禦還沒加固,‘毒蛛’營的芯片又被毀了,再讓血狼這麼鬨下去,木藤在中東的根基都要被他挖空!”
丸山彎腰行禮,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狠戾:“大長老,刺客再強,也有軟肋。他並非純粹的傭兵——兩年前他曾以龍焱成員的身份營救過竹葉青,而龍焱雖無正式編製,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刺客,肯定是華夏軍人!”
“根據我們在華夏的間諜傳回的消息,刺客的麵容已在部分軍方係統中登記,隻要加大情報投入,未必查不到他的家人。”
“家人?”大長老的眼睛突然亮了,枯瘦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抓他的家人,逼他服軟?”
“正是。”丸山點頭,手指在檔案上劃過。
“刺客在中東步步緊逼,無非是仗著基地隱蔽、行蹤難測。可一旦他的家人落在我們手裡,他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得乖乖出來受死——”
“到時候,不僅能除掉刺客,還能趁機重創龍焱的銳氣,讓他們不敢再插手中東事務。”
山本猛地抬頭,眼神裡帶著幾分猶豫:“可是丸山大人,華夏的治安管控極嚴,我們的間諜在那邊行動受限,要是被華夏的安全部門發現……”
“怕什麼?”丸山打斷他的話,語氣帶著十足的篤定。
“我們在華夏的‘暗樁’已潛伏多年,其中不乏滲透進政府部門的人員。隻要不鬨出太大動靜,悄悄找到刺客的家人,再用特殊手段將他們轉移到中東,華夏方麵未必能查到是木藤所為。”
他頓了頓,從懷中掏出一枚小巧的黑色令牌,令牌上刻著“影”字。
“這是‘影部’的聯絡令牌,讓最得力的忍者帶著令牌去華夏,聯係那邊的暗樁——我已經跟暗樁通過氣,他們會全力配合,務必在一個月內找到刺客家人的下落。”
大長老接過令牌,指尖摩挲著上麵的紋路,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好!就按你說的辦!告訴去華夏的忍者,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刺客的家人抓來——我要讓刺客知道,敢跟木藤作對,就要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議事廳內的燭火突然搖曳,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是一張張猙獰的網,朝著遙遠的華夏故土悄然蔓延。
而此時的中東雨林,血狼的新據點裡,林川正站在辦公樓的陽台上,看著遠處的士兵們搭建防禦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