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這不對！
我怎麼在這裡？我...我是她的哥哥？我...我不是一個女人嗎？
鹿梓萌的腦袋傳來刺痛，她已經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了。
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竟一下變大一下變小，出現了幻覺。
“萌萌，發什麼呆呢？”
母親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溫柔又熟悉，
“洗手吃飯了。”
父親放下報紙，笑著看她：
“今天學校怎麼樣？”
鹿詩夢拽著她的袖子晃了晃：
“姐姐，陪我玩嘛！”
鹿梓萌的喉嚨發緊，在他們的聲音中，她幾乎要撕裂腦袋的頭疼慢慢恢複了。
“我...我回來了...”
鹿梓萌的手指不受控製地摸了摸鹿詩夢的頭發，柔軟、溫暖，和記憶裡一模一樣。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
家還是家，沒有任何變化。
“萌萌？”
母親端著湯碗走出來，眉頭微蹙。
“姐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鹿詩夢擔心地看著她，手指放在嘴邊，身子微微傾斜。
鹿梓萌蹲下來，輕輕捏了捏妹妹的臉。
“夢夢...對不起...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一把抱住鹿詩夢，聲音有些啞，內心不知為何既愧疚又難過。
“沒事的...姐姐，我一直都在這裡...”
鹿詩夢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把肩膀借給了她。
姐...姐姐？
“不對...不對，你不是鹿詩夢！”
鹿梓萌一把抓著她的雙肩分開，眼中滿是害怕。
“姐姐...為什麼不救我呢...？”
鹿詩夢忽然笑了，沒有一點征兆。
世界驟然扭曲。
溫暖的陽光被血色吞沒，客廳的牆壁滲出暗紅的液體，天花板上的吊燈搖晃著，投下猙獰的影子。
母親仍然站在廚房門口，可她的脖子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歪斜著，嘴角咧開，露出不屬於人類的笑容。
“萌萌……”
她的聲音變得沙啞，
“你怎麼能丟下我們呢？”
父親的身體開始腐爛，報紙上的字跡融化，變成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鹿詩夢仍然站在鹿梓萌麵前，可她的眼眶裡沒有眼珠，隻有黑洞洞的窟窿，血淚緩緩流下。
“姐姐……”
她伸出手，指尖冰冷，
“你明明可以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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