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的金磚上,禦史大夫陳邦彥的辭職信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羊皮紙上“老眼昏花”四個字被墨汁暈成小團烏雲。張天奇啃著辣蜜餞蹲在一旁,紅褲衩上的胖娃娃圖案隨著他的動作咧嘴笑,活像在嘲笑這位老臣。
“陳大人,”他晃了晃辭職信,“您這字比本縣的肚皮褶子還亂,確定是告老,不是謀反?”
“張大人!”陳邦彥扶了扶碎成三瓣的老花鏡,胡子抖得像秋風中的枯草,“自打您推行考核表,老朽每天對著那密密麻麻的積分欄,眼冒金星!昨日竟把‘百姓投訴’欄當成硯台,潑了一身墨!”
滿朝大臣轟然大笑,三皇子趙承煜故意提高聲音:“禦史大夫,您老不是常說‘考核乃國之根本’嗎?”
“此考核非彼考核!”陳邦彥哭喪著臉,“從前的考核是之乎者也,如今的考核是母豬下崽、茅廁積分...老朽實在跟不上啊!”
“跟不上?”張天奇挑眉,忽然大筆一揮,在辭職信上批道:“準!但需教會孫子接任,否則扣光養老金~”
“啊?”陳邦彥傻眼,“犬孫才十八歲,懂什麼考核?”
“懂玩就行!”張天奇咧嘴笑,“年輕人腦子活,本縣相信他能青出於藍——對了,明日就讓他來報道,過時不候!”
次日清晨,金鑾殿上來了個鮮衣怒馬的少年,腰間彆著個木雕遊戲機,正是陳邦彥的孫子陳墨。他衝張天奇作揖,嘴角還沾著蜜餞碎屑:“大人好,孫兒來接任考核禦史!”
“好小子!”張天奇拍著他的肩膀,震得遊戲機“哢嚓”響了兩聲,“聽說你會玩消消樂?”
“略懂略懂!”陳墨眼睛一亮,掏出張改良後的考核表,“孫兒把積分欄改成了九宮格,顏色對應不同考核項目,消除同色方塊即可完成任務!”
滿朝大臣圍過來,隻見考核表上紅、黃、藍三色方塊整齊排列,紅色代表“百姓誇”,黃色代表“解決投訴”,藍色代表“創意提案”,消除一行即可獲得積分。丞相王忠賢摸著山羊胡點頭:“這倒有趣,就是不知如何操作?”
“簡單!”陳墨掏出根觸控筆,在表上快速滑動,三個紅色方塊消失,積分欄立刻彈出“+10分”。官員們爆發出驚呼,淑妃捏著帕子笑:“這比繡帕子還好玩!”
“妙!”張天奇拍桌,震得陳墨的遊戲機掉在地上,“升你為‘考核創新使’,專門研究考核遊戲——明日先教本縣玩!”
蘇清月站在龍椅旁,望著下方玩得不亦樂乎的大臣,無奈歎氣:“張愛卿,這考核製度,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離譜?”張天奇眨眼,肥手在考核表上劃拉,三個藍色方塊消失,“陛下看好了,等他們玩著玩著就把國家治好了,才叫厲害~”
起初,官員們隻是抱著玩樂心態,但漸漸發現,每當消除方塊時,係統會自動生成任務提示:“東街有百姓投訴水井堵塞,快去解決”“城郊農田需防蝗,速擬方案”。陳墨還設置了“連擊獎勵”,連續消除十組方塊,可獲得“免朝覲券”一張。
三個月後,金鑾殿上的考核表變成了“消消樂大賽”現場,禦史大夫們邊拍桌邊喊:“丞相!幫我消黃色方塊!你昨天剛解決了糧荒,快登記!”王忠賢手忙腳亂地滑動觸控筆,山羊胡差點掃到屏幕:“彆急!先消紅色方塊,本縣今早剛誇了百姓!”
蘇清月看著這場景,忽然輕笑出聲。春桃在旁嘀咕:“陛下,您看縣太爺,玩遊戲都能玩出政績~”
“是啊,”蘇清月望著張天奇肥臉上的專注神情,心中泛起暖意,“他總能在荒唐中藏著智慧。”
半年後,戶部尚書捧著奏報衝進禦書房:“陛下!官員效率提升三倍,百姓投訴減少九成!各地糧倉飽滿,蝗災零記錄!”
“哦?”蘇清月挑眉,接過奏報一看,果然,考核表的“消消樂模式”讓官員們主動解決民生問題,積分越高,百姓滿意度越高。她轉頭看向張天奇,後者正翹著腿啃蜜餞,遊戲機放在膝頭。
“如何?”他咧嘴笑,“本縣說過,玩著玩著就把國家治好了~”
“是是是,”蘇清月歎氣,卻在觸到他掌心的老繭時,忽然握住他的手,“不過下次再敢把考核表改成‘打地鼠’,本宮就罰你去掃三個月茅廁!”
“不敢不敢!”張天奇晃著遊戲機,“不過陛下,陳墨那小子又琢磨出‘連連看’模式,專門針對貪官——連接他們的貪汙證據,就能觸發‘嚴懲特效’!”
“張天奇!”蘇清月跺腳,卻在他的笑聲中,忽然輕笑出聲。她知道,這個胖縣令永遠不會按常理出牌,但每一次的荒唐嘗試,都能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夜幕降臨時,金鑾殿的燭火映著大臣們玩消消樂的身影,陳墨的遊戲機發出“叮叮”的提示音。張天奇望著窗外的星空,忽然想起清水縣的第一個考核表——那時的他,怎麼也想不到,考核能變成遊戲,治國能變成玩樂。
“張天奇,”蘇清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究竟還有多少荒唐主意?”
“不多不多,”他轉頭,眼底映著燭火的光,“也就夠讓全天下的官員,都在遊戲中當一輩子‘打工人’吧。”
蘇清月望著他的側臉,忽然覺得,這大概就是她想要的天下吧——不是高居雲端的冰冷權威,而是在笑聲與遊戲中,讓每個官員都真心實意地為百姓做事。
而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在這張不斷翻新的考核表裡,在每一個消除方塊的瞬間中,書寫屬於他們的、最輕鬆卻最有力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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