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縣的演武場塵土飛揚,十匹戰馬不耐煩地刨著蹄子,馬鞍上墊著色彩斑斕的繡花枕頭。貴妃穿著改良版軟甲,裙擺下露出繡著蝴蝶的馬靴,剛被扶上馬就發出尖叫:“哎呀!馬鞍比本宮的檀木椅還硬!”
“硬?”張天奇扛著鋤頭路過,紅褲衩上沾著訓練場的草屑,“打仗不是逛花園——趙鐵柱,把枕頭撤了!”
“不要!”貴妃死死抱著枕頭,繡著牡丹的帕子掉在地上,“沒有枕頭,本宮怎麼坐得穩?”
“坐不穩就摔!”張天奇瞪眼,忽然抽走她的枕頭,“真正的騎兵,屁股比馬鞍還硬!”
話音未落,戰馬忽然受驚,揚起前蹄。貴妃尖叫著抓住馬鬃,裙擺飛散如孔雀開屏,卻因沒了枕頭支撐,“撲通”摔進旁邊的草堆裡,頭上的金釵歪得像根雞毛。
“哈哈哈!”士兵們笑倒一片,趙鐵柱捂著肚子喊:“娘娘的軟甲都摔成麻花了!”
“放肆!”貴妃爬起來,軟甲上沾著草屑,忽然看見蘇清月站在看台上,立刻整理裙擺,“陛下明鑒,這馬鞍實在不合身...”
“張愛卿,”蘇清月輕笑,“你這是訓練騎兵,還是折磨美人?”
“臣這是磨煉她們的意誌!”張天奇辯解,忽然對貴妃說,“再來!這次不許用枕頭——趙鐵柱,牽最溫順的‘土豆馬’來!”
“土豆馬”是清水縣特產的矮腳馬,脾氣溫和如耕牛。貴妃戰戰兢兢地爬上馬背,卻發現腳根本夠不著馬鐙,急得直拍馬屁股:“縣太爺!我腳夠不著!”
“夠不著?”張天奇歎氣,忽然讓人搬來兩塊雕花木塊,“踩著這個!”
“這不是床頭櫃嗎?”賢妃在旁驚呼。
“廢話!”張天奇瞪眼,“臨時改的‘增高馬鐙’——記住,踩穩了再夾馬腹!”
貴妃咬咬牙,踩著木塊夾緊馬腹,戰馬慢悠悠地走了兩步,忽然一個顛簸,木塊“啪嗒”掉落,她整個人往前栽去,抱住馬脖子不敢撒手。戰馬受驚狂奔,嚇得她閉眼尖叫:“救命啊!本宮還沒寫遺書!”
“拉住韁繩!”張天奇大喊,卻見貴妃的裙擺勾住了馬鞍,整個人倒掛在馬側,軟甲上的土豆花刺繡迎風飛舞。士兵們慌忙舉著鋤頭去攔馬,卻因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鋤頭差點砸到自己腳。
“張天奇!”蘇清月實在看不下去,“還不快救人!”
“臣遵旨!”張天奇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戰馬的脖子,卻因太胖重心不穩,“撲通”摔了個屁股墩,紅褲衩上的補丁蹭得全是土。戰馬被他這一抱,終於停下腳步,貴妃則像個布袋般從馬上滑下來,正好跌進他懷裡。
“大人...”貴妃臉色蒼白,忽然看見他褲衩上的土印,“您這紅褲衩,比本宮的抹布還臟!”
“臟?”張天奇瞪眼,“這是‘戰場勳章’!”
是夜,禦花園的涼亭裡,蘇清月看著張天奇屁股上的淤青,搖頭歎氣:“張愛卿,你這娘子騎兵隊,怕是還沒上戰場,就先把自己摔殘了。”
“陛下明鑒!”他揉著腰,忽然從兜裡摸出塊辣蜜餞,“臣已經讓人改良馬鐙了,用藤條編的軟踏,底下墊辣蜜餞渣——既防滑又提神!”
“辣蜜餞渣?”蘇清月挑眉,“你是想讓戰馬也嘗甜頭?”
“戰馬嘗不嘗不重要,”他咧嘴笑,“重要的是,嬪妃們踩著辣蜜餞,就算摔了也能撿起來吃——不浪費!”
“歪理。”蘇清月輕笑,卻在看見他眼底的認真時,忽然輕聲說,“不過本宮發現,你總能在胡鬨中找到辦法——就像這增高馬鐙,雖然荒唐,卻讓嬪妃們敢上馬了。”
“那是!”他忽然正經,“臣的目標不是讓她們成為鐵血騎兵,而是讓她們知道,騎馬和繡花一樣,隻要敢試,就沒那麼難——等她們敢在馬上吃辣餅,就算成功!”
三日後,演武場上出現了奇特的景象:嬪妃們踩著藤編軟踏,馬鞍上掛著辣餅袋,邊騎馬邊往嘴裡塞餅,笑得前仰後合。戰馬們聞著辣蜜餞味,竟比平時溫順許多,甚至會主動放慢腳步等主人吃餅。
“陛下您看!”張天奇指著貴妃,她正一手握韁繩,一手舉著辣餅,“這叫‘辣餅騎術’,吃著餅就能穩住重心!”
“是穩住了,”蘇清月輕笑,“不過看起來像在逛廟會。”
“逛廟會怎麼了?”張天奇挑眉,忽然對嬪妃們大喊,“都聽著!明日起,訓練時不準帶辣餅——改成帶土豆!”
“啊?”貴妃哭嚎,“那多臟啊!”
“臟?”他瞪眼,“戰時沒辣餅吃,土豆就是命!記住——”他忽然翻身上馬,紅褲衩在風中獵獵作響,“騎兵的最高境界,是能在馬上削土豆皮!”
嬪妃們麵麵相覷,忽然有人舉手:“大人,能在土豆上繡花嗎?”
“當然能!”張天奇大笑,“繡著花的土豆,砸起敵人來更香!”
蘇清月望著這鬨劇,忽然覺得,這個胖縣令的訓練法雖然荒唐,卻充滿了對嬪妃們的信任與鼓勵。當她們能笑著在馬上吃餅,能勇敢地抓住韁繩時,已經贏過了無數刻板的規矩。
秋風起時,娘子騎兵隊終於能排成整齊的方陣,雖然馬鞍上還偷偷墊著繡花布,雖然馬鐙裡還藏著辣蜜餞渣,但她們的笑聲卻比任何軍號都更響亮。張天奇騎著“土豆馬”走在最前,忽然對蘇清月說:“陛下,臣打算讓娘子騎兵隊去邊境‘巡遊’,讓敵兵看看,咱們的美人既能繡花,又能騎馬!”
“巡遊?”蘇清月輕笑,“怕是去邊境賣辣餅吧?”
“陛下果然懂臣!”他大笑,忽然指著遠處的夕陽,“等她們的笑聲傳到敵營,敵兵會想:‘這麼開心的軍隊,咱們還是彆打了,一起吃辣餅吧!’”
蘇清月望著他眼底的星光,忽然覺得,這個胖縣令的“胡鬨”,其實是最溫柔的征服。當戰爭能被笑聲化解,當美人能讓敵人放下兵器時,這樣的天下,早已不需要真正的騎兵衝鋒。
而她們的故事,也將在這一場場的訓練鬨劇中,繼續書寫最動人的、關於勇氣與快樂的傳奇——畢竟,當騎馬不再是男人的專利,當笑聲能成為戰場上的武器時,這個天下,已經足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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