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書瑤不敢表露的太多,她轉身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知道,那個越國的士兵肯定就是陸錦州!
他就算是換了個皮,化成灰,她也知道是他。
但是……剛才周圍那麼多的人在,她也不敢表現出來,甚至不敢有半點的情緒上的表露。
越是到這個時候,就更要萬般的小心,否則一招不慎,就會連累到所有的人。
不過她還是鬆了口氣,她雖然沒辦法跟他說話,但是至少知道他是安全著的,還隱藏的很好。
以高俊濤那個腦袋和眼睛,應該不會認出來他的。
桑書瑤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之後,就從空間裡拿出平板,把腦袋裡記得地圖又重新完善了一下,順帶著標記了小黑屋的位置,還有把巡邏換班的時間也都標準了下。
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訊息,能保證她們所有人安全從這裡逃出去的關鍵。
她準備讓陸錦州去救王長東,讓他製造出來好像華國來了很多人的感覺,到時候,肯定越國這邊會混亂的,高俊濤肯定會怕自己被發現,絕對不會隨便出現。
那個時候,她就可以趁著亂,帶著桑鶴鳴逃走。
等著她和桑鶴鳴逃出去一段距離之後,再用空間裡的信號彈告訴華國接應的位置,同時也是再次給越國製造混亂,讓他們兩邊都顧不過來。
她相信華國那邊肯定早就做好了準備,比如邊境線那裡的鐵絲網,就不會像是越國那樣,還需要臨時剪斷,弄了半天也弄不出來個缺口的。
桑書瑤把這些寫完了之後,就將東西收進了空間裡。
現在就是需要找個機會再見到陸錦州,把自己的計劃跟他說一下,兩人如果能商量一下,計劃就會更加的完美了。
而且,現在必須要抓緊時間了,不然的話,她真的怕越國的人會對王長東動手。
…………
小黑屋裡
王長東還在被吊著,他上身的衣服已經破爛的成了條了,慘兮兮的掛在上麵。
露出來的皮膚幾乎都沒有好的地方了,縱橫的傷痕看得人觸目驚心的。
一個越國的士兵拿著鞭子,用蹩腳的中文問著他,“你說,你還有沒有同夥?”
“切……”王長東雖然被折磨的厲害,但卻還是輕蔑地笑了笑,要是能從他的嘴裡問出來一個字,他王長東這輩子都找不到媳婦。
他的態度讓越兵很鬱悶,但還是耐著性子跟他說著,“隻要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華國的其他人,或者,你點點頭,我就找人給你把這身上的傷治一治。”
他說著話的時候,還拿著鞭子的把手狠狠地戳進了王長東的傷口裡,剛剛長好的傷口又被活活的撕開了,痛的王長東目眥欲裂,卻還是死死地咬著牙關,一聲痛都沒有喊出來。
越兵簡直都要氣瘋了,就算是這樣,他也半個字都不肯吐出來。
他都有一種想直接殺了他算了,至少自己的心裡的這口惡氣能出了,否則現在真的是憋得太難受了。
從來都沒有審問一個犯人,能讓他半點成就感都得不到的。
氣得他揚手又是幾鞭子下去,血順著身體流下來,將整條褲子都快染成深紅色了。
陸錦州終於等到了中午,本來應該送飯的那個越兵突然壞肚子,就讓他過去了。
其實他哪裡知道,他壞肚子就是陸錦州搞的鬼,陸錦州雖然對中醫中藥不是很了解,但是這麼長時間了,跟他小媳婦待在一起耳濡目染的,也多少知道一點中藥的秉性。
比如這個讓人拉肚子的草,雖然很常見,但是知道的人並不多,畢竟誰家好人沒事去吃草啊。
陸錦州趁著他不注意,就給他的飯菜裡加了點那個草的汁液,不會怎麼影響口感,發作也不會那麼快。
正好差不多是要來送飯的時候,他肚子疼,又臨時找不到人,都是中午的時間,能休息的都休息,誰願意給他替班。
陸錦州也是裝作不情願的,被他求了又求的,這才過來送飯的。
剛進了門,他就看到了王長東的慘狀,但是他沒有露出絲毫的情緒,走過去的時候,還故意唾了一口。
審問王長東的越兵也是累了,把鞭子甩在了一邊,“我去吃個飯,你給他弄點水,人彆弄死了,下午咱們還得繼續審問!”
“是。”陸錦州答應了下來,審問的越兵趕緊就跑了出去,準備吃個飯好好的休息一下。
等著小黑屋裡沒人了,陸錦州趕緊給他放下來,喂著他吃著飯,“你再堅持一下,我很快救你出去。”
王長東這才認出來陸錦州,他欣慰地笑了笑,“我老王還真的是不如你,沒想到,我這麼快就被認出來了。”
陸錦州聽著他的話,頓了頓,告訴了他真相,“你是被高俊濤給發現了,指認的你。不然的話,越國的人怎麼可能會知道。”
“啥?”這話震驚得王長東連嘴裡的飯都忘了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出賣自己的人,竟然會是高俊濤。
當年還是自己手把手的教高俊濤偵查各項技術的,沒想到,轉身就被高俊濤這個癟犢子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氣得差點揮動著手上的鐵鏈,陸錦州趕緊按住了他,“彆激動也彆生氣,你弄出來這麼大的動靜,是想把他們都招惹進來?”
王長東瞬間冷靜下來,可他還是氣得渾身發抖,心裡暗暗地罵娘。
等著自己被放開,抓住高俊濤的時候,他非得讓他知道,什麼叫滿麵開花。
“書瑤也被抓來了。”
陸錦州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王長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句,“誰?你說誰被抓了?”
“被審傻了?書瑤,我媳婦。”陸錦州非常認真地說,“我早上巡邏的時候看到她了,我想她應該也認出來我了。但是當時的那個情況,我們不太方便說話。”
“小桑怎麼也被抓來了?你那個……不用管我了,你快去帶著你媳婦逃出去。”王長東焦急地壓低了聲音,推了推陸錦州,他卻紋絲未動。
“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媳婦的身手,我覺得她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