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確實有點問題。”
裴敬之皺眉思索著道,“一般來說,如果動了胎氣但沒有其他症狀的話,往往都會選擇靜養,而不是亂跑。”
“但也不能因此排除,她不相信當地的醫療水平,想要找個更好的保障。”
“所以,以這點來否定她的行為,並不嚴謹,也無法服眾啊。”
裴敬之的說法和張宏遠差不多,但兩個人的語氣和態度截然不同。
裴敬之是為了顧雲峰好,是為了幫忙找到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我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她的身體之前並沒有大礙。”
顧雲峰語氣篤定地說道,“所謂動了胎氣,隻是她們當時想要擺脫我的追問,以及抹黑我的一種方式罷了!”
“她來中都市,我猜測,多半不是為了檢查身體和保胎,而是有其他事!”
“結果出了一些意外,才導致早產……這裡麵因素就多了,比如她長途奔波,導致身體疲累,甚至還有可能在酒店磕了碰了……”
裴敬之點頭道:“我也這麼想,但這隻是猜測,如果我們找不到確切的證據,就很難洗清你的冤屈……”
“是啊,這種舉報,自證起來很麻煩……”顧雲峰也是無奈。
在涉及糾紛的案子當中,身體方麵的因素很難說得清楚。
就像兩人打架,一方說我頭疼,被打成了腦震蕩。
實際上他疼不疼,除了他自己彆人誰也不知道,醫療設備也無法檢測出,他腦子裡到底有沒有問題。
如果對方非要訛人的話,那另一方最終的結果也隻能道歉賠錢。
現在胡夢怡的舉報,就和這情況差不多。
如果胡夢怡一口咬定是被顧雲峰氣的,那他還真的沒有辦法說清楚。
“他們可以不講證據,但我們必須拿證據說話!”裴敬之微微沉吟道:“這樣吧,你先把錄音給我聽一下。”
“好的!”
顧雲峰應了一聲就把錄音筆交給了對方。
裴敬之把錄音打開,裡麵頓時響起了兩人的對話。
其實當時的場景並不複雜。
顧雲峰總共問了兩個問題。
一個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誰。
另一個是,胡夢怡的股權是如何獲得的!
她全都含糊其辭沒有正麵回答。
最後顧雲峰想勸說她改邪歸正,為孩子謀取一個光明的未來,然後龐新開就進來了……
中間兩人的語氣雖然有些針鋒相對,氛圍也算不上融洽,但談不上過激,顧雲峰也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
胡夢怡也沒有表現的過於氣憤和激動。
聽完之後,裴敬之才終於放下心來。
他笑著說道:“你小子還真是謹慎啊!這份錄音太重要了,有了它,足以證明你的清白!”
“沒辦法,我被人坑的太多了,不得不多留個心眼兒和手段。”顧雲峰無奈的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啊!”裴敬之感慨了一句,又問:“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我的想法是,先不要暴露錄音的存在,讓對方繼續出手,看他們到底還有什麼手段和底牌,等到關鍵時刻,再給予致命一擊,從而獲得最大的成果,甚至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他們違法犯罪的證據!”顧雲峰眼中精光閃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