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起價的見過,沒見過心這麼黑的。
那二十萬是我加的啊?
你張嘴就是八十萬,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岑可可累覺不愛。
算了。
毀滅吧。
四十萬的價格是她和公司爭取一個講價的空間,就好像菜市場買菜討價還價一個道理。
更彆提八十萬了,公司是不可能出的。
既然公司願意出四十萬,她也不會眼紅白也。
畢竟。
又不是她的錢,不心疼。
“四十萬,我替公司買了。”
岑可可揉揉白也的小腦袋不好氣道:“做人可不要太貪心哦。”
白也搖搖頭:“我說了,八十萬,你要的話現在點頭,不要的話等會再翻一倍。”
那個什麼狗屁音樂總監不是要勁爆的快歌嗎?
就這水平?
也好意思當音樂總監?
怪不得岑可可一直不溫不火的,眼光差到太平洋去了。
“又來這一招?”
岑可可正想要拒絕,旁邊的樊可馨猛的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說話。
見識到白也一首歌從十萬漲二十萬再到四十萬,樊可馨在招商局這幾年可不是白混的。
耳濡目染,談判技巧學了一大籮筐。
白也敢這麼說,說明他有把握能讓一首歌價值翻倍。
前麵吃了一場虧,可不能同一個坑跌倒兩次。
“八十就八十,但你得讓我們心服口服。”
“要是不滿意的話,我們隻能付四十萬。”
樊可馨做主,替岑可可談判,畢竟是親閨蜜。
“你去彈琴。”
白也對樊可馨道。
“你來唱歌。”
岑可可點點頭,不知道白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徒弟,給我找一大一小兩個水桶,再找一個不鏽鋼盤過來。”
一聲徒弟破大防。
一旁看熱鬨的樊明誌莫名其妙的被抓了壯丁。
畫麵極其的詭異。
一個六歲的小屁孩指揮三個大人乾活。
所有人員和東西集合完畢。
白也不知道從哪裡翻來兩根木棍,坐在小板凳上,身前倒蓋著兩桶一盆。
他這是要打鼓?
就這三樣玩意你敢多收四十萬?
好兒戲。
白也嘗試著敲了敲水桶,條件有限,勉強能用。
在未來的那個夢裡,他上大學的時候,寢室裡有一哥們喜歡彈吉他。
沒人伴奏就教他敲桶。
大學四年,水桶和飯盒敲爛了好幾個。
雖然比業餘還水,但當年在男生宿舍也是神一般的存在。
“準備好了沒有?f調,時速一百四。”
白也舉起手中的“鼓槌”。
“多少?一百四?”
樊可馨放在鍵盤上的纖纖玉手猛然收回來,和岑可可一臉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白也。
時速一百四指的是每分鐘一百四十拍。
不知道多快的朋友可以試試一分鐘鼓掌一百四十下。
踏浪正常的時速是九十,四舍五入快了三分之一。
在夢中,踏浪有很多個版本,其中最火的兩個版本,一個是原版,一個是徐姓女歌手。
其中又以徐姓女歌手的dj版本最火,更是以這首歌摘得平民天後的美譽。
“3、2、1,走……”
白也沒有多餘的廢話,像一個嚴肅的指揮家。
樊可馨按下黑白鍵,岑可可明亮高亢的嗓音與伴奏齊飛。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節奏變快之後,整首歌給人感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f調一出來,樊明誌嚇了一跳,猛的坐直身子。i、fa、so、a、ti對應的音階是cdefgab。
同時。
a的那一下,電話那頭的趙恒人都麻了。
剛聽完原版,再聽dj版,趙恒感覺到一股熱血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翹起的二郎腿忍不住跟著晃動起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從前奏第二節開始,白也的真破鼓跟著進入。
“咚咚噠,咚咚噠……”
簡單的節奏型卻給歌曲注入了靈魂,一首兒歌曲風瞬間變得暴躁起來。
“我屮艸芔茻……”
趙恒大叫著猛的撲向丁海清,像是看見什麼怪物一樣,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手機,雙手捧起來。
音樂一起丁海清陷入了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