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鬼!”
“我再也不來了。”
氣鼓鼓的白也腦袋一擰:“問你要個保鏢不給就算了,手抓飯也不給。”
“太過分了。”
“哪有這樣的待客之道!”
大早上你讓我給你上哪弄羊肉手抓飯?
黃晁嘴角抽抽,血壓噌噌往上飆。
盯著身上掛滿大包小包的白也一陣陣肉疼。
心在滴血。
我的雨前龍井啊!
我的武夷山母樹大紅袍啊!
我的百年古樹普洱啊!
我的金瓜貢茶啊!
我的頂級太平猴魁啊!
要不要看看你身上的東西再說話?
你還有臉說我小氣?
土匪啊!
這一刻。
黃晁氣得想報警。
“你……”
“趕緊走!”
再和白也待在一塊,怕自己遲早血壓爆表。
這段時間的相處總算見識到白也的可怕之處。
“我才玩了十日,你就讓我走?接我來的是你,趕我走的也是你,我就說糟老頭子信不過!”
白也咂吧著嘴巴,一臉的鄙夷。
該說不說。
他自認為這段時間和黃晁相處得極為融洽,其樂融融,都快處成好爺倆了。
早上晨跑遛黃晁。
中午手談虐黃晁。
晚上時評熬黃晁。
吃的是專供的大廚手藝,睡的是玉泉池。
出門有專車保鏢。
關鍵是一分錢不用花,還有比這更好的地方嗎?
“……”
黃晁再也蚌埠住了,瞪眼吐氣指著白也跳腳道:
“十日十日,你知道這十日我是怎麼過的嗎?黃晁已經死了,你挑的嘛!偶像,你必須走,耶穌也留不住你,我說的。”
和白也相處十日,是黃晁這輩子的噩夢。
每一天都在挫折和打擊中度過。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下棋下不過他,十局十輸,吊打得體無完膚。
跑步跑不過他,兩條小短腿跟永動機似的,輕輕鬆鬆跑五公裡,臉不紅氣不喘,攆都攆不上。
帶他參加會議,躺在主席台懟得全場啞口無言。
聊世界局勢,他能侃侃而談,從古說到未來,不帶歇的。
如果僅是這樣還能接受。
問題是他思維太跳脫,體力又好,每天晚上抓著他一個老頭硬是聊到大半夜。
用熬鷹的手法活活把黃晁給熬怕了。
再不把他送走,黃晁真怕自己哪天晚上眼睛一閉,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眼睜睜看著白也將他櫃子上的茶葉搜刮一空,心痛得幾乎要昏過去他愣是沒有出言阻止。
老祖宗說得沒錯。
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不就是拿你一點茶葉嗎?”
“至於愁眉苦臉的?”
“小氣鬼。”
“你每個月有固定配額還不用花錢,我就不同了,喝點茶還得搭飛機過來,多難啊!”
“不多帶點,來回的機票錢你出啊?”
白也撇撇嘴:“走就走,再見!”
說完邁開小短腿頭也不回的往飛機方向走去。
站在樓梯口的空姐早就瞥見這個不一般的小屁孩。
黑色紅旗轎車掛著軍牌直接開進停機坪。
型號是專供的部長專車,級彆大得嚇死人,很難不讓人注意。
看他一個人走過來,覺悟極高的空姐踩著高跟鞋立刻朝他狂奔而來。
又是噓寒問暖,又是幫他卸下身上掛滿的袋子。
把行李全部接過來,這才牽著他走向飛機。
“臭小子真是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