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睿低聲開口:“冷護衛,商團護衛隊可有特彆安排?”
冷珺微微側頭,目光依然停留在前方,聲音低沉而冷靜:“護衛隊有五十人,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好手。此次貨物價值不菲,紀總管特意增加了人手,新來的護衛實力也不俗。”她頓了頓,補充道,“不過,他們的具體來曆,我也不完全清楚。”
韋睿點了點頭,心中卻更加警惕。那些新護衛的氣勢和紀律,分明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士兵偽裝而成。他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商團的路線定了嗎?北烏國邊境不太平,風險不小。”
冷珺轉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韋護衛果然細心。商團將沿官道北上,途徑幾處關卡和驛站,紀總管已提前打點,確保暢通。不過,進入北烏國後,情況就難說了。”她的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隱隱的擔憂。
韋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對此次任務的複雜性有了更深的認識。正想著,紀菲煙從正廳走了出來。她身著深藍色商賈服飾,腰間束著一條精致的腰帶,步履輕盈,臉上帶著一抹淺笑。看到韋睿和冷珺,她快步走來,聲音清朗:“韋護衛,冷護衛,準備工作怎麼樣了?”
韋睿抱拳回禮:“紀總管,商團一切井然有序,護衛隊已整裝待發。”他的語氣恭敬,卻不失沉穩。
紀菲煙滿意地點了點頭,轉向冷珺:“二位,此行安全就靠你們了。”她的目光中帶著信任,顯然對冷珺的能力十分放心。
冷珺微微頷首,聲音平靜:“紀總管放心,我們定不辱使命。”
紀菲煙笑了笑,轉身對韋睿道:“韋護衛,馬車已備好,你與我同乘,咱們一同出發。”她的語氣輕鬆,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韋睿心中一凜,知道這是任務的一部分。他恭敬應道:“是,紀總管。”說完,他跟隨紀菲煙走向一輛裝飾考究的馬車,冷珺則騎馬跟在車隊前方,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商團的車隊緩緩駛出駐地,沿著官道向北行進。車輪碾過石板路,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兩旁的田野在晨霧中若隱若現。韋睿與紀菲煙同乘一輛寬敞的馬車,馬車內鋪著厚厚的毛毯,車窗掛著絲綢窗簾,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冷珺騎馬在外,負責警戒,偶爾回頭觀察車隊的情況。
馬車內,紀菲煙端坐在一側,手裡拿著一卷書卷,目光卻不時瞥向韋睿。她輕輕放下書卷,微笑著開口:“韋護衛,初次見麵,你對商團的印象如何?”她的聲音清脆,帶著幾分親和,卻隱隱透著一絲試探。
韋睿微微一笑,回答得滴水不漏:“商團規模宏大,組織嚴密,紀總管管理有方,令人佩服。”他的語氣謙和,卻暗自提高了警惕,知道紀菲煙絕非泛泛之輩。
紀菲煙輕笑一聲,目光直視韋睿:“韋護衛過獎了。不過,我對你倒是有些好奇。聽說你是太子殿下親自指派的護衛,想必身份不簡單吧?”她的話看似隨意,卻像一根細針,直刺韋睿的身份。
韋睿心中一緊,卻不動聲色地回答:“紀總管謬讚了。在下隻是太子殿下身邊一名普通護衛,奉命保護商團安全罷了。”他的聲音平穩,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謙遜,完全看不出破綻。
紀菲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笑道:“韋護衛太謙虛了。太子殿下派你前來,定有深意。不過,我也不是多事之人,隻要你能確保商團安全,其他的我就不多問了。”她的話點到為止,顯然不願深究。
韋睿暗鬆了一口氣,微笑道:“多謝紀總管體諒。在下定當全力以赴。”
馬車繼續前行,窗外傳來護衛們低聲交談的聲音。紀菲煙拿起書卷,低頭翻看,似乎結束了試探。韋睿則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心中卻在盤算:紀菲煙心思縝密,表麵和善,實則不好對付。此行中,自己必須步步小心,該說的可以說,不能說的要保守機密。
車隊行進在寬闊的官道上,兩旁是連綿的山丘和茂密的樹林,陽光透過樹梢灑下斑駁的光影。韋睿掀開窗簾,觀察著車隊的情況。幾十輛馬車首尾相連,車夫們揮著鞭子驅趕馬匹,護衛們騎馬護在兩側,個個神情肅穆,腰間佩刀,步伐整齊劃一。
他注意到,除了商團原本的護衛,還有一些新加入的麵孔。這些人氣質沉穩,動作間透著一股軍人特有的紀律性,手按刀柄的姿勢極為標準,顯然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韋睿心中暗道:“這些新護衛,恐怕是朝廷精銳假扮,太子果然下了大手筆。”他又看向車隊前方的冷珺,她騎著一匹黑馬,手持雙月輪,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瘦削的身形卻透著一股淩厲的氣勢。
韋睿收回目光,轉頭對紀菲煙道:“紀總管,商團的護衛力量頗為強大,此行應該無憂吧?”他的語氣輕鬆,實則在試探紀菲煙的態度。
紀菲煙笑了笑,回答道:“韋護衛過獎了。商團常年在外行走,護衛力量自然不能馬虎。此次貨物價值不菲,我特意加強了防衛,絕不敢大意。”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信,顯然對護衛隊頗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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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睿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思考:商團的護衛雖強,但北烏國邊境局勢複雜,單靠這些力量未必能應對所有風險。他又問道:“新加入的護衛看著很精乾,是臨時招募的嗎?”
紀菲煙略一遲疑,隨即笑道:“是朝廷派來的,說是要確保商路安全。韋護衛是太子的人,想必比我更清楚吧?”她的話半真半假,顯然也在試探韋睿的反應。
韋睿不動聲色地回答:“朝廷的事,在下隻是奉命行事,具體情況也不甚了解。”他笑了笑,將話題岔開,“有這些護衛在,紀總管應該放心不少。”
紀菲煙點頭道:“確實如此。有韋護衛和冷姐在,我才能安心。”她看向窗外,不再多說。韋睿則暗自思量:這些新護衛是自己的同伴,卻不能暴露身份,此行配合起來,恐怕還需要一番心思。
馬車內,氣氛安靜而微妙。紀菲煙與韋睿相對而坐,窗外傳來馬蹄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音。紀菲煙放下書卷,看似隨意地問道:“韋護衛,你在太子殿下身邊做事,想必見多識廣。不知你對北烏國有何了解?”她的語氣輕鬆,卻帶著幾分探究。
韋睿心中一凜,知道這是又一次試探。他不動聲色地回答:“在下隻是個護衛,對北烏國的了解不多。隻聽說那裡地處北方,氣候寒冷,民風彪悍。”他的回答模棱兩可,既不露底,又顯得合情合理。
紀菲煙點了點頭,笑道:“韋護衛說得不錯。北烏國與我朝貿易往來頻繁,但近來邊境不太平,商隊常遇麻煩。這次商團前往,也是想穩住商路。”她頓了頓,目光直視韋睿,“朝廷派你來,恐怕不隻是保護商團這麼簡單吧?”
韋睿心中微震,卻麵不改色地回答:“紀總管多慮了。在下隻是奉命行事,保護商團安全是我的職責。”他的語氣誠懇,眼神坦然,完全看不出破綻。
紀菲煙笑了笑,不再追問:“韋護衛說得有理,是我想多了。隻要商團平安抵達,我也就放心了。”她轉頭看向窗外,似乎結束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