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知道了他想知道的。
現在他想做他想做的。
剛扔掉煙頭，翻身準備梅開二度，卻看見一隻狗頭鬼頭鬼腦的從窗台外閃過。
“有些狗崽子當真是喂不飽的狗啊！”
“狼心狗肺的東西！”
雲燁幽幽的揶揄了一句。
門外的狗子卻腳下一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還杵在門口乾什麼？狗爺難道不該給小的一個解釋嗎？”
狗子從門口溜了進來，看見胡希兒也在床上，趕緊開口：“老板好！老板娘好！”
“我先去洗漱！”胡希兒識時務的抓起衣服退出了房間。
狗子局促不安的站在那裡，雲燁靠在床頭點了一支煙：“平時不是嘴賤的很嗎？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狗子心裡有愧，埋著狗頭低聲細語：“一邊是兄弟，一邊是師父，你叫我怎麼選嘛？”
“所以你就準備兩不相幫，然後回頭給老子收屍砌墳，逢年過節給老子燒點香燭來化解你的愧疚？”
雲燁怒不可遏，隨手抓起一旁的水壺砸在了狗腦袋上。
狗子沒有躲：“我知道你不會死！師父知道我與你有靈魂契約，所有你不會死！”
“我不會死？我特麼差一點點就被你的好師父給噶了！”
“我不會死？你就可以當個牆頭草？”
雲燁越說越氣，扔掉煙頭爬起來按住狗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足足踹了一炷香的時間，雲燁才停了手。
“你滾吧！”
聽到這話，本來還在裝腔作勢哀嚎的狗子愣了一下，癱在地上不再動彈，不可思議的抬眼看向雲燁。
“我解除你與我的靈魂契約，還你自由！”雲燁冷著臉伸手按住狗頭，收回了靈魂符咒。
“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江湖路遠，不必再見！”
雲燁做完這一切，踹開房門徑直走了出去。
狗子淚眼婆娑不知道該怎麼辦？
嘯月穀的山頂，胡希兒找到了獨自抽煙的雲燁。
“你為何要為難它，又為何要為難難自己呢？”
“明明你就是想放它自由，又要說出那些傷人的話！”
胡希兒俏目微波流轉，被雲燁一把摟入了懷中。
雲燁下巴摩挲著她的頭發：“當初我們就是在這裡認識的，還是沒變！”
那塊被輪回劍劈砍出的半截平整山峰，依然被保留著。
隻是多了些許的雜草。
“妖族分開已久，雖然你爹和那個女人也許沒有想法，可是真到了合並的時候，你以為就那麼容易？”
“手下的妖族不會答應的！派係的糾纏，在常年的爭鬥中早已經留下了仇恨的種子。”
“外麵的人也不會同意的！妖族分則安然無事，合則群起而攻之！”
“到時候就由不得你爹和那女人了啊！”
胡希兒癡癡的望著雲燁：“我爹也說過這樣的話！”
雲燁點點頭：“你爹叫胡梟！果然有梟雄氣質。”
胡希兒捶了一下雲燁的胸口：“那你也看出來了，難道你也想當梟雄？”
“我梟雄個屁！”
雲燁在胡希兒翹臀上拍了一巴掌：“老子平生之誌就是農婦、山泉、有點田！你們妖族的破事兒我不想摻合，也不屑摻合！”
“所以你就讓狗子回去，它這個妖族太子爺要麼崛起一統妖族，要麼就死在爭鬥裡，對他太殘忍了！”
“而且你怎麼知道我不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