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北玄緊緊捂住受傷的胸口，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平靜，就那樣淡淡地直視著明月，似乎想要從她的眼中找到答案。
要知道，魂體本就是沒有血肉之軀的存在。
然而，明月刺出的這一劍卻是如此淩厲，竟然直接傷到了北玄的靈魂根本！
這種傷害對於一個魂體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麵對北玄的質問，明月肆意地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這片寂靜的雪山上，顯得格外刺耳。
她一邊笑著，一邊用力拔出了插在北玄身上的靈劍，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哈哈哈！什麼為什麼？哪有什麼為什麼！”明月的眼神充滿了戲謔之意，就好像北玄問了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
她用一種看待白癡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北玄，接著說道：“那個可是仙人遺蛻，擁有超凡脫俗的力量和奧秘。試問，這世間又有誰能夠抵擋住這樣巨大的誘惑呢？”
“而且俗話說：一個和尚有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所以你利用我殺了南山，再解決掉我，這就能你一個人喝了？哈哈哈！”北玄心灰意冷的癱倒在地上，嘴裡滿是苦澀。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又何錯之有？”就在這一刹那間，明月身上的氣勢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斷地向上攀升，一浪高過一浪。
那磅礴的氣息仿佛要衝破雲霄，直抵天際。
漸漸地，他的實力已然提升到了歸宗境的巔峰層次，距離傳說中的帝境僅有一步之遙。
而之前所看到的那些所謂的傷勢，原來都隻是他精心設計的偽裝而已！
北玄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甘心，他緊緊咬著牙關，繼續追問道：“那麼，這一切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明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以一種勝利者特有的傲慢姿態回應道：“什麼時候？”
“北玄啊北玄，咱們都是成年人了，怎麼還如此天真幼稚呢！過程真的重要嗎？”
“不過嘛，既然你如此執著想要知道，那告訴你倒也無妨。”
也許是看到北玄即將命不久矣。
明月不慌不忙的說出了一個秘密。
“其實，早在百年前，我便已經得知了仙人遺蛻之事。”
“百年前？”北玄不禁失聲驚呼。
“沒錯！就是百年前。第一批外來者闖入了此界。”
“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嘍囉，當時我正被明月城前城主爪牙追殺逃到了這極北之地，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古怪的外來者老頭正鬼鬼祟祟地在這裡四處探尋著些什麼。”
“出於保命，我再三祈求那外來者救救我！那人以救我輔佐我為代價，命令我時刻關注極北之地。”
“後來你也看到了，明月城易主，我成了城主，每隔三十年他都會見我一次，後來在其隻言片語中我發現這極北之地居然隱藏著一具令人震撼不已的仙人遺蛻。”
說到此處，明月的眼中閃過一絲熾熱的光芒，仿佛那具仙人遺蛻已經完美展現在她麵前。
“仙人遺蛻啊！誰不想擁有啊！”
………
而此時，那終年積雪的雪山之巔，有一處極為隱秘的角落。
已經看戲許久的雲燁正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盯著蹲在他旁邊的這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頭。
“第一批外來者？鬼鬼祟祟的老頭？明月口裡的老頭不會是你玄冥玄院長吧？我可是聽說當初是你帶領昊天帝國第一批人類修士進入這裡！”
玄冥老頭也沒想到，看戲竟然看到自己身上。
“不是我！她說的鬼鬼祟祟的老頭，指定不能是我！我堂堂儒道院院長怎麼可能鬼鬼祟祟？”玄冥一口否認，但看到雲燁戲謔的眼神，心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