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大營，晨曦微露。
寒氣尚未散儘，數十萬降卒已被驅趕到空曠的校場上，隊列歪歪扭扭，死氣沉沉。
一夜未眠，許多人臉上還帶著驚恐和麻木。
昨天那個年輕皇帝帶來的衝擊，太強烈了。
那股冰冷刺骨，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氣息，是他們從未體驗過的恐怖。
不少人昨晚做了噩夢，夢見自己被無儘的黑霧吞噬。
孫武老將軍站在高台上，看著下方這群如同行屍走肉般的降卒，眉頭緊鎖。
陛下要親自操練他們？這怎麼練？一個個跟丟了魂似的。
龍輦的影子出現在營地入口。
降卒們一陣騷動，不少人身體下意識地繃緊，恐懼再次浮現。
吳閔從龍輦上下來，依舊是一身常服，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但經曆過昨夜承乾宮的“滋潤”，他精神狀態極佳。
李公公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
【檢測到大規模負麵情緒波動！】
【恐懼+4500！】
【怨恨+2800！】
【麻木+1500！】
【仇恨值+8800！】
係統麵板瘋狂刷新。
吳閔很滿意。
看來昨天的下馬威效果拔群。
恐懼是最好的鞭策。
“參見陛下！”孫武帶著幾名將領匆匆迎上。
“老將軍辛苦。”吳閔擺擺手，徑直走向高台。
他的出現，讓整個校場的氣氛更加壓抑。
數十萬道目光彙聚在他身上，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吳閔站定，聲音透過內力，清晰地傳遍整個校場。
“朕知道，你們很多人不服。”
“覺得敗得冤枉。”
“覺得朕年輕，好欺負。”
下方一片死寂，隻有粗重的呼吸聲。
“但朕告訴你們。”吳閔語氣陡然轉冷，“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你們現在是寇！是朕的階下囚！”
“你們的命，捏在朕的手裡！”
【恐懼+3100！】
【不甘+1950！】
【仇恨值+5050！】
“不過，朕給你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吳閔話鋒一轉。
“從今天起，你們不再是靖南軍，你們是大周的兵！”
“朕會親自操練你們！”
“讓你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軍隊！”
親自操練？
降卒們麵麵相覷，有些茫然。
“當然，訓練會很苦，非常苦。”吳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怕苦怕累的，現在可以站出來。”
“朕送他去個好地方，保證舒舒服服。”
他的視線掃過下方，帶著不加掩飾的殺意。
沒人敢動。
昨天那幾個被拖出去杖斃的倒黴蛋，屍體還沒涼透呢。
“很好。”吳閔點點頭。
“孫將軍，按朕昨日的吩咐，開始編組！”
“是！”孫武立刻領命。
很快，數十萬降卒被重新打亂，以百人為單位，組成了數百個方隊。
原本的軍官都被挑了出來，帶到一旁看管。
整個過程混亂不堪，但沒人敢喧嘩。
吳閔靜靜看著，如同在欣賞一出鬨劇。
【混亂+800！】
【抵觸+1200！】
【仇恨值+2000！】
“所有方隊，聽朕口令！”吳閔的聲音再次響起。
“現在，練習最簡單的三才陣！”
他開始下達指令，讓士兵們按照特定的方位站立、移動。
這是【基礎陣法詳解】中最簡單的一種。
然而，對於這群剛剛被打散、士氣低落的降卒來說，依舊困難重重。
隊列移動緩慢，腳步雜亂，陣型更是慘不忍睹。
“廢物！”吳閔的聲音如同寒冰。
“連最簡單的陣型都走不好，你們活著還有什麼用？！”
他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一個動作遲緩的方隊前。
抬手一指。
噗！
隊伍最前方一個動作變形的士兵，連慘叫都沒發出，胸口直接炸開一個血洞，軟軟倒地。
鮮血濺了周圍人一身。
“啊！”
尖叫聲四起。
整個方隊瞬間亂成一團。
“誰再敢亂動，殺無赦！”吳閔的聲音冰冷刺骨。
同時，一絲強化過的兵煞氣息，悄然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