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二人,謝瑾還想去追,卻被燕瀟一把攔住。
“窮寇莫追,況且,還不知他們有沒有人接應,貿然去追,小心中了埋伏。”
謝瑾這才作罷,似笑非笑地看著吳瀟,道:“燕前輩,真人不露相啊。”
燕瀟聳了聳肩,把柴刀彆在腰間,淡淡說道:“我就是個普通的樵夫,叫我前輩著實折煞我了。”
謝瑾撇了撇嘴,現在還說自己是個普通的樵夫,鬼都不信,一己之力與兩個一品上乘的宗師打了個平手,最起碼也是半步乘化境的高手。
不過看燕瀟似乎沒有多說的意思,轉身朝慕容夫人走去。
慕容涵早就衝到了慕容夫人身邊,用內力探查一番傷勢,見傷的並不算重,調養幾月就能恢複後這才鬆了口氣。
慕容夫人看著燕瀟,良久才開口道:“你怎麼來了?”
語氣微微顫抖,似是見到了闊彆已久的故人。
燕瀟淡淡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僅此而已。”
慕容夫人聞言,眼底閃過一絲難明的神色,隨即恢複如常,點頭道:“多謝。”
燕瀟點了點頭,踢了一腳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慕容銘,又看了看不遠處倒在地上氣息奄奄的其他幾個人,還有被控製的一群門生,道:“與其想些彆的,還是先想想怎麼處置這群家賊吧。”
聞言,慕容夫人收拾好情緒,正色道:“家法處置,對於私通外敵欲行不軌的家賊,我慕容家斷然不容。”又看向那群門生,思忖片刻,道:“廢其修為,趕出慕容家。”
說罷,便有幾人領命而去,拖走了半死不活的慕容銘一行人,慕容銘眼神中依舊充斥著不甘以及對魔教兩個宗師棄他們於不顧的憤恨,但也僅限於此。
鐘瑩立在謝瑾身側,看著吳瀟,上下打量一番,又看向謝瑾,遞出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謝瑾則是挑了挑眉,什麼也沒有說。
燕瀟和慕容夫人相視而立,良久之後,燕瀟聳了聳肩,轉頭語氣輕鬆地拍了拍慕容涵的肩,道:“小夥子,還得練,不然等日後保護不了自己在乎的人的時候,就一切都晚了。”
聲音漸漸散於風中,燕瀟也轉身離開,從慕容家大門而出,回頭看了看鎏金牌匾上的“慕容府”,輕輕搖頭,緩緩離開。去哪裡不知道,隻是,日後的止淵山上,肯定會少一個每天去看慕容涵練劍的樵夫,至於那位消失已久相傳為情所困的劍聖會不會重新出現在江湖上,就不得而知了。
慕容夫人目送著他離開,嘴唇翕動,最終苦澀一笑。
重新收拾好情緒後便指揮著家仆收拾著殘破的會場,這個壽宴,過的有些沉重,以至於鐘瑩在一旁都不知說些什麼。
等醫師來為慕容夫人療傷過後已是黃昏,慕容涵陪著慕容夫人,謝瑾和鐘瑩則是待在一起。
鐘瑩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玩著杯子,謝瑾則是一遍遍地確定著傳說的真實性,最終得出結論,傳說是真的。
鐘瑩見謝瑾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放下杯子舉起手在他麵前晃了晃,說道:“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謝瑾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鐘瑩白了謝瑾一眼,隨即說道:“哎你說,燕前輩究竟是什麼人啊,明明那麼厲害為什麼要做一個樵夫,整天待在止淵山上呢?”
謝瑾聳了聳肩,笑著說:“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為情所困呢?”
鐘瑩思索著,嘴中喃喃道:“為情所困……”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眼前倏地一亮,湊近謝瑾,壓低聲音說:“你是說,慕容夫人?”
謝瑾聳了聳肩,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