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靠山有水,就算以前是一處亂葬崗,也隻是陰氣比其他地方重一些罷了,絕非什麼凶地,煞氣上衝,陰氣遮日才是惡地”。
這老家夥昂首挺胸,手捋胡須說的倒是挺自信。
“亂葬之地,陰氣重一點正常。待老夫鎮地驅邪,這裡的陰氣也就散了,不日便可開工”。
龍五嘴裡叼著煙,眯著眼向下斜視瞅著應無劫,凶道:“那小子,你學著點!彆年紀輕輕的就出來招搖撞騙,當心人家把你腿打折”!
訓斥威脅了應無劫一句,扭頭又很客氣的衝著那老道說:“龔大師,您是白會長邀請來的高人,修為高深道法非常,我龍五肯定是信你的。香火錢龍某早已備下,待此件事了,龍某定親自奉上”。
“好說,好說。”
這龔大師客氣的點點頭,撇著嘴角傲然的瞅了應無劫一眼,腳下邁著四方步帶著兩位弟子和白木等人,向著這片工地的中心位置走去。
就看著龔大師手持羅盤,在這塊地界來回的轉悠,時不時的讓弟子貼下一張符咒。這兒撒點兒米,奈兒撒點兒灰,足足的忙活了二十來分鐘。
回來以後單手打揖手,道:“貧道耗損一些法力,終於將此地的陰氣全部鎮住。也算是不負龍爺所望,龍爺你仔細感受一下,此刻的天兒是不是明朗了些許”?
龍五聞聽,或許是因為心理因素,覺得這天兒確實比剛才亮了許多,感覺陽光也明媚了,剛才那股陰冷的氣息也消失不見了,甚至感覺這陽光一照,渾身上下暖洋洋。
“龔大師,果然名不虛傳,厲害,厲害”!
很是商業的吹捧了一句,右手一紮:“來個人,把準備好的五十萬香火錢給大師奉上”!
立馬就有一個一身黑西裝的小弟,拎著密碼箱過來了。龔大師手撚胡須,老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身後的弟子趕忙接過了這皮箱,單手打稽手口稱:“無量壽,居士福壽安康”!
他們這一套操作,給應無劫都看笑了。還真是又立又裝的婊子貨,收了錢就彆裝了唄!
龔大師瞅見這醜孩子臉上掛著譏諷之色,嘴角上揚是有挑釁之意,頓時就不淡定了。
“那小子,你一臉的冷笑譏諷!是否有意要挑釁老夫?”
這老家夥須眉倒豎,瞪著眼兒的斥責喝問。
應無劫麵帶微笑地用手指了指,幾個人不明所以扭頭一看。就看他們在一處埋下的符紙無火自燃,撒在地上的五穀變得焦黑,撒了香灰的地方無風飛舞。
“師父,這是什麼情況”?剛剛念無量壽的這哥們兒也不淡定了,很是緊張的盯著龔大師問道。
龔大師一臉的凝重,右手不停的撚胡子。能看出來他挺緊張,不遠處的工地裡這會兒跟放鞭炮似的“劈啪”響個不停,一張又一張的符紙頓時冒起火光。
“師父,這,這……”
“莫要慌張,為師眼不瞎,看見了,不用你多言”。
這符紙全燒著了,五穀焦黑,香灰也被陰風吹沒了,龔大師臉上的凝重反倒是散了,臉上掛上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當即一擺手,徒弟趕緊附耳過去。跟兩個徒弟輕聲交代幾句,兩個徒弟手中捏著符紙就又跑了過去,重新換個地方把符紙一埋。
然而還沒等他們走回來,“啪”一聲這符紙又著了。
見此情景,龔大師眉頭一皺。扭回頭就看向了應無劫,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隔著好幾十米呢,這醜小子還能把我這些符紙弄著了,不可能,不可能!
他修行幾十載都沒這份功力,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醜小子怎麼可能比他功力深厚!
龍五爺久居江湖,那可是一等一的精明人。就算是不懂這些門道,但現在他也看出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