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室裡還彌漫著血腥與汗濕的氣息,魏子昊虛弱地癱在椅子上。
剛才有一刻,他都覺得自己呼吸要上不來了。
南造雲子望著他癱軟的模樣,心裡稍顯愧疚。
手指輕輕揉按著魏子昊的太陽穴,覺得這次自己可能是真的有點著急了。
“德川君,對不住……是我的錯。”
南造雲子聲音細微,眼眶泛起一抹心疼。
她上前來攙扶著魏子昊的胳膊,歉意的說道:
“德川君,給你造成的傷害我會彌補你的。”
“哼!我會告知家族,特高課懷疑德川家族的忠誠!”
魏子昊佯裝氣憤,實則後怕的說道。
見對方來扶他,他齜牙咧嘴的靠在她身上。
兩人一路往房間挪去,南造雲子嘴裡不停念叨著安撫的話:
“德川君,馬上就到房間,雲子一定任打任罰。”
她此刻隻想把魏子昊的情緒好好安撫下去,彆鬨到本土德川家族那裡。
隻是想到要麵對的後果,南造雲子的腦袋就不由一疼。
“小野你這個王八蛋,淨惹麻煩。”
“真的任打任罰?”
“真的。”
“那剛才為什麼不製止小野?”
魏子昊確信南造雲子剛才是知道小野三郎的用刑的,但沒有第一時間製止,比如是心裡依然懷疑他。
“德川君,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想怎樣都行。”
南造雲子輕柔地將魏子昊放倒在床上,然後貼在他身邊畫圈圈。
“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魏子昊緩過來勁來,想著被小野用刑就心裡有氣。
麻蛋,差點就出師未捷身先死!
自己才麵對一種刑罰,也不知道前世那些英勇就義的烈士是如何熬過那麼多酷刑的?
他們才是真的‘理想信念堅如鋼’!
“德川,我是真的心疼。”
南造雲子眼裡垂落淚珠,細聲細氣的說道。
魏子昊懶得和她演,一說話就肝疼。
南造雲子可能是真的愧疚,也可能是想大事化小。
給他掖好被子,又跑去端來一碗熱粥。
“先喝點粥,恢複些體力。”
她在床邊坐下,舀起一勺,吹涼後遞到魏子昊嘴邊,眼神滿是祈求:
“都是小野自作主張,德川君,你可千萬彆氣,我會彌補你的。”
“彌補?那我把你掛起來抽一頓可以嗎?
聽到這滿腹怨氣的回答,南造雲子苦笑道:
“德川君,我一個女人,你就不要和我再計較了吧?”
“你想怎麼彌補都可以,我一定儘力滿足!”
“那以身相許也乾?”
魏子昊也是氣急,老子遭這麼大的罪,你輕飄飄幾句道歉就想抹過去,想得美!
“隻要德川君同意,雲子就許給你了。”
說完,她的小手伸進被窩,幫魏子昊揉著紅腫的地方。
。。。。。
滬北憲兵隊,此時的氣氛像被點燃的火藥桶。
鬆下庫一腳踹開凳子,怒目圓睜,對著前來傳信的特高課安藤伊吼道:
“你們特高課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們出生入死巡邏站崗,就被你們輕飄飄一句‘有嫌疑’給刑訊?”
他額上青筋暴突,脖子漲得通紅,每一個字都裹挾著怒火。
隊裡的一眾憲兵也跟著起哄,七嘴八舌討伐起來:
“就是,抓人連個實錘證據都沒有,憑你們一張嘴?”
“我們風裡來雨裡去,倒成你們的懷疑對象?”
“搞半天是你們在陷害,你們是紅黨派來的臥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