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小野攥緊拳頭,指節泛白,好似想把這錯失的一切從指縫裡摳回來。
他不甘於敗給德川,不甘心敗給這片土地上無形的韌性;
更不甘心夢想還未燎原,就被兜頭冷水澆滅。
疾馳的車窗外,寒風呼嘯,卻吹不散他眉間緊鎖的鬱氣。
他清楚,歸國那端沒有凱旋的花環,隻有家人的冷眼和鄰居奚落目光等著他。
往昔雄心壯誌,終究是碎成風中柳絮,隨波逐流。
“來了!”
當看到小野在兩個憲兵的陪同下,提著行李進入候車廳。
魏子昊側身走到角落,思考著怎麼下手?
小野進來後,左右打量了一下候車廳,然後找到一個椅子坐下。
兩個憲兵一左一右的緊挨著他,他們的任務就是要看著小野上火車。
坐了一會兒的小野感到膀胱有點發脹,於是對身邊的憲兵說道:
“中島君,我需要上個廁所。”
“小野君,請便。”
兩個憲兵對他並沒有限製任何,小野為了本土家人的安危也不敢違抗特高課的命令。
看到小野起身往衛生間走去,魏子昊深吸一口氣,跟了進去。
衛生間裡彌漫著潮濕的氣息,魏子昊跟進來時,小野正站在小便池前噓噓,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日本小調。
他隨手掩上門,然後緩緩靠近小野,腳步聲被嘩嘩的衝水聲掩蓋。
小野打量一眼身後進來的人,見是清潔工後就沒有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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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這就要溜了?”
小野聞聲驚得一抖,回頭注視著身後的清潔工。
魏子昊差點被一股黃湯呲到腳上,趕忙橫跨一步。
他微微抬起頭,讓小野看見自己的臉龐。
見到是德川華子,小野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德川,是你,怎麼,想來送我?”
“送你?是啊!”
魏子昊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小野見對方麵色異常,色厲內荏地說道:
“哦!那謝謝德川君的相送!”
說著,他就想往門口衝去。
魏子昊早有防備,一個箭步上前,猛地把小野撞回牆邊,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我是來送你,不過是送你下地獄。
你在華國造的孽,還想著舒坦回去?”
說著,膝蓋狠狠頂上小野的腹部。
得益於身體強化和初級格鬥的提升,很輕鬆就將小野控製住。
要是魏子昊之前的身體狀態,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小野疼得眼珠外凸,嗚嗚掙紮著。
魏子昊湊近他耳邊低語:“你殘害的那些革命誌士,每一個都在我耳邊哭嚎,讓我討你這條爛命。”
趁小野疼得脫力,魏子昊抽出藏在袖管裡的細鐵絲。
迅速繞上小野的脖頸,狠狠一勒。
小野雙手瘋狂抓撓著鐵絲,雙腳亂蹬,把旁邊的垃圾桶都踢翻了。
“你....你是...誰?”
魏子昊不為所動,手上越發用力,眼神滿是仇恨與快意:
“你就帶著你的罪惡,死在華國吧。”
這句話魏子昊是用華語在他耳邊說的。
“你...你是.......?”
不多時,小野的掙紮漸漸沒了動靜,身體軟塌下去。
“叮,恭喜宿主獲得100積分。”
魏子昊確認他斷氣後,洗了洗手。
然後若無其事走出衛生間,混入車站裡熙攘的候車人群。
隻留下小野那具無聲的軀殼,在廁所的角落與肮臟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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