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軍統滬市站辦公室,煙霧繚繞。
王天木滿臉愁容,排查了一天,雖然找出了個彆叛徒,但並不是真正要找的那個人。
如果不把這個人找出來,那他就會如同毒蛇一樣,隨時可能撲上來咬己方一口。
晚上,武奎元被楊乘風通知趕回來。
此時坐在一旁,同樣表情凝重。
知道滬市站早已經被日諜滲透和腐蝕如同篩子一樣後,她心驚不已。
還好德川華子的真實身份在滬市隻有自己和站長知道,不然也會暴露。
王天木猛吸一口煙,緩緩吐出:
“奎元,這內鬼查了這麼久,一點頭緒都沒有。
如果查不出來,咱們隻得撤離。”
武奎元眉頭緊皺:“站長,我也沒轍啊!
你能用的法子都用了,這內鬼藏得太深。”
王天木思索片刻:“情報是德川華子傳過來的,要不你去請他來,看他有沒有辦法?
就說我王天木求他幫忙,無論如何得把這內鬼揪出來。”
武奎元點點頭:“是,站長,我這就去。”
武奎元趕忙易容成翩翩公子的樣子,迅速往淺町酒肆趕去。
一邊趕路一邊還在心裡祈禱:
“希望德川華子和山田太郎這兩個家夥還在那裡沒走。”
啐,兩個大色狼,去了那裡怎麼可能會走?!
等趕到淺町酒肆,果然,德川華子和山田太郎正各自摟著歌姬在跳舞。
看幾人肚貼著肚的樣子,莫不是在打砂紙。
什麼時候日本人開的酒肆裡居然有這種舞蹈了?
武奎元正準備過去找德川華子,酒肆的媽媽桑就先一步靠了過來。
隻覺一股廉價的香風襲來,她感覺自己的胳膊就被一團溫柔緊緊包裹。
“哎喲,少爺你來了。”
武奎元急忙側身退開兩步,製止道:
“咳咳,媽媽桑,我想先一個人喝喝酒。”
惠子見沒有揩到這個俊俏少爺的油,又盯著對方的身體看了兩眼。
心下疑惑,難道是個兔兒哥?
不過上門是客,她還是熱情的招呼道:
“私密馬賽,少爺想喝什麼酒?”
“隨便上一種就行,我坐那。”
武奎元一指舞台邊的一個空桌,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酒就端上來了。
媽媽桑還隨盤贈送了一小碟花生米。
武奎元倒上酒,淺淺的抿了一口。
望著中間台上越跳越起勁的德川華子,重重的將酒杯跺在了桌麵上。
咦?我為什麼要生氣?
一個日本人,我犯的著生氣嗎?
但看著台上腿挨著腿的兩人,心裡又咒罵道:
“砂吧,皮都砂破就好!”
魏子昊此刻正被砂得起勁,沒想到這山田這麼會玩。
根本沒注意到台下正有一個人在酸他。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起立,敬禮,我紮紮刺紮....
武奎元本來舉起酒杯朝著德川華子示意敬酒,就是希望他可以看見自己。
也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神異,不管怎麼易容總是可以認出自己。
所以隻要他看到自己,就一定會知道是自己找他。
隻是舉了半天,什麼回應都沒有。
這家夥,閉著眼睛正享受呢!
“靠!”
武奎元氣得銀牙緊咬,如同在嚼德川華子的骨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