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抗聯發送完快遞的魏子昊回到四海路的家,把那副鬼畫桃符的偽裝洗掉後美美的睡了一覺。
直到上午十點多才醒來,跑憲兵隊晃悠一圈。
早飯沒吃,餓得前胸貼後背,此時正就著食堂的飯菜大吃特吃。
“嘿,德川,你這飯量見長啊!”
鬆下庫端著餐盤在對麵坐了下來,一邊吃飯一邊隨意搭話。
“所以我長得高又長!”
“切,高我承認,長可不一定!”
“要不要比比?”
鬆下庫極為不服氣,挑釁道。
魏子昊沒好氣的一腳踢去,“比個錘子!”
“對,比個錘子!”
鬆下庫來勁了,覺得德川這個詞用的好!
“滾!”
不過這家夥屬於二狗子,不一會兒又腆著臉對魏子昊說道:
“嘿嘿…德川,你猜我早上碰見了誰?”
見德川不理他,他又自顧自的說道:
“花野真衣啊!德川,你猜她現在怎麼著?”
魏子昊聽聞花野真衣的消息,心裡一動。
這兩天忙著給抗聯謀劃物資,都忘記了這個小嫂子。
想著這小嫂子並不小,魏子昊瞪了一眼鬆下庫,“要說便說,東拉西扯什麼!”
“嘿嘿…德川,真衣小姐想求你通融通融,讓她暫時在石井俊二在滬北分隊的宿舍裡住一段時間;
等她聯係好本土的家人,就立馬啟程回本土,到時候會好好感謝你的。”
魏子昊沉吟了片刻,心痛的開口道:
“石井前輩雖然行差踏錯,但真衣小姐是無辜的,我們不應該讓我們的同胞受流離之苦。”
對麵坐著的鬆下庫忙不遺失的點頭,“對…對…對…”
魏子昊盯著鬆下庫,眼神裡充滿了探究。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鬆下庫見德川半天不吭聲,小聲問道:
“怎…怎麼了?”
看來這小子也打起花野真衣的主意啊!
真的是“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
魏子昊正了正神色,“石井前輩還在的時候,真衣小姐對我們多有關照,你可不能傷了石井前輩的心!”
實則心裡不屑:就你那挫樣,還想當泥棒貓!?
“哦…哦哦,好吧!”
鬆下庫一下子失去了熱情,蔫了吧唧的回答道。
看這家夥真的聽進去了,魏子昊打了個飽嗝,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剔起了牙。
該怎麼安置花野真衣呢?
石井俊二的宿舍現在是空著的,但這麼久沒住人,灰塵一定很厚。
唉,隻有辛苦自己去幫忙收拾了。
誰叫自己是滬北分隊的分隊長呢?
雖然現在依然是個“代”的,也可以代勞一下嘛!
“謔謔謔謔……”
剔牙剔得笑出聲的人,鬆下庫還是第一次見。
“吃完沒?吃完就走!”
魏子昊在桌子下踢了鬆下庫一腳,催促他彆磨蹭。
不知道石井前輩的遺孀還在受苦嗎?
鬆下庫三口兩口刨完餐盤裡的飯菜,走在前麵帶路。
“鬆下,你說哥哥今天帥不帥?”
走在前麵的鬆下庫回頭奇怪的瞅了一眼,對這自戀的德川充滿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