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籠罩著滬市的街頭。
武奎元坐在汽車駕駛座上,眉頭緊鎖。
雙手緊握著方向盤,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
身旁副駕駛位置上,趙銘神情緊張,時不時回頭看向後座。
後座上,川島芳子昏迷不醒,頭發淩亂地散落在臉頰旁。
韓秋雅和另一名特工分坐兩旁,將川島芳子控製在中間。
將帶來的外套給川島芳子換上,並且把臉塗抹得稍顯蠟黃。
汽車沿著昏暗的街道疾馳,兩旁的路燈飛速向後退去。
很快便駛離了市區,朝著鬆江郊區奔去。
“前麵好像有巡查。”
趙銘突然緊張地說道。
武奎元目光一凜,遠遠望去。
前方道路上有幾個黑影晃動,設了關卡。
她從懷中掏出一張通行證,遞給趙銘:
“我們有這個,彆慌。”
車子緩緩停下,幾個荷槍實彈的憲兵圍了上來。
一名鬼子軍曹上前,敲了敲車窗。
趙銘強裝鎮定,搖下車窗,將通行證遞了過去。
鬼子軍曹接過通行證,仔細端詳著。
燈光下,他的眼神透著懷疑:
“這麼晚了,你們滴,行色匆匆,車上拉的什麼人?”
武奎元沉聲道:“太君,車上是我生病的姐姐,要送去醫院救治,耽擱不得啊。”
鬼子軍曹將信將疑,手電筒的光掃向後座,照亮了川島芳子的臉。
旁邊的韓秋雅心跳陡然加快,但仍努力保持鎮定。
“彆看尾箱!彆看尾箱!”
好在通行證有作用,鬼子軍曹沒有過多糾纏。
很快將通行證還給趙銘,揮揮手示意他們通過。
武奎元一腳油門,汽車再次飛馳而去。
經過一路奔波,終於在一座廢棄廠房前停下。
廠房大門緊閉,周圍荒草叢生,一片死寂。
武奎元和韓秋雅兩人將川島芳子抬下車,鑽入一處雜草掩蓋的通道。
趙銘二人留下處理兩個保鏢,進行掩埋和打掃痕跡。
不是有句話這樣說:來了就是華國人!
我們農耕民族很好客的,種地裡是最大的禮儀!
通道一直延伸向下,儘頭是一個地下空間。
他們隨意找了間地下室,把川島芳子囚禁在裡麵。
“趙銘,你們倆在這好好看守,千萬彆出任何差錯。”
武奎元嚴肅地對留下看守的兩人說道。
趙銘拍著胸脯保證:“武隊,您放心,有我們在,她跑不了。”
“不要和她說話,也不要做過分的行為!”
武奎元離開前再次叮囑道。
“是!”
安排妥當後,武奎元和韓秋雅又馬不停蹄地連夜趕回滬市市區。
汽車在夜色中穿梭,兩人都沉默不語。
各懷心事,隻有汽車的引擎聲打破這寂靜的夜。
川島芳子悠悠轉醒,腦袋昏沉得像灌滿了鉛。
眼前是濃稠如墨的黑暗,陌生而又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
她下意識地掙紮起身,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逼仄的空間。
手腳被束縛住,行動艱難。
“這是哪裡?”
她驚恐地喃喃自語,慌亂瞬間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但多年在黑暗中摸爬滾打的經曆,讓她迅速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冷靜地觀察四周。
借著微弱的光線,她看到粗糙的石壁,潮濕的地麵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她張嘴呼喊求救:“有人嗎?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