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裡,憲兵隊四處出擊。
把張嘯霖下麵的賭場、煙館全部掃蕩了一遍。
要不說鬼子總喜歡到處掃蕩呢,這來錢真的是快啊!
就這些煙館賭坊收繳來的賭資、嫖資,已經超過前麵募捐的總和。
而且這個過程又很混亂,滬北憲兵隊從上到下,每一個人的腰包都揣得鼓鼓的。
保守估計,鬆下庫這家夥起碼又弄到4~5萬。
當然最大的蛀蟲還是魏子昊,他直接往空間裡麵又塞進去50萬。
加上前麵瞞報的38萬,他的資產已經來到188萬。
豪!
煙館賭場被抄的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張嘯霖的公館裡炸開了鍋。
其實事情剛一發生,消息就已經傳到他的耳朵裡。
但動手的是日本人,他的臉上隻有憤怒與無奈。
如果是其他人敢這麼橫,他早帶著小弟去乾翻他了。
張嘯霖坐在書房的大皮椅上,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手裡的雪茄被他狠狠地捏著,煙灰簌簌地掉落。
“他媽啦個巴子的!”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著顫了幾顫。
“老子實心實意給你們日本人賣命,你們倒好,背後抄老子的窩!
真當老子是好欺負的?”
他身邊的幾個心腹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張嘯霖來回踱步,嘴裡罵罵咧咧:
“這日本人,真是王八沒屁眼,儘是挖坑!
不就是老子不從他們那拿煙土嗎,至於這麼狠?
有事說事,打砸搶算什麼本事!”
他越說越氣,一腳踢翻旁邊的凳子。
一個心腹小心翼翼地開口:“張爺,那咱咋辦?”
張嘯霖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
“咋辦?
誰要是再敢來太歲頭上動土,老子就砍死他!”
但說歸說,他心裡清楚,真要帶著人去和憲兵隊對著乾,他還真沒那個膽子。
畢竟,日本人的槍炮可不長眼。
思來想去,張嘯霖咬咬牙,決定去找他的靠山——鬆井石根。
深夜,鬆緊石根的府邸燈火通明。
張嘯霖強忍著怒氣,換上一副笑臉,走了進去。
鬆緊石根正坐在客廳裡,悠閒地喝著茶。
看到張嘯霖進來,他微微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說:
“張桑,這麼晚了,有何貴乾啊?”
張嘯霖賠著笑臉,說道:
“鬆緊閣下,您可得為我做主啊!
我的煙館和賭場都被您的憲兵隊給抄了,這生意可都沒法做了。
我張某人一直對大日本帝國忠心耿耿,這是為什麼啊?”
鬆緊石根放下茶杯,輕描淡寫地說:
“張桑,這中間可能有些誤會。
皇軍的行動都是有紀律的,不會無緣無故針對你。”
張嘯霖一聽,急了:
“誤會?這哪是誤會!
東西都被搬空了,這是要斷我的生路啊!”
鬆緊石根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說:
“張先生,你先彆急。我會調查的。”
張嘯霖知道鬆緊石根這是在敷衍他,可又沒辦法,隻能繼續哀求:
“鬆緊閣下,您就看在我一直為皇軍效力的份上,幫我解決解決吧。
我這一大家子人還指著這些生意吃飯呢。”
鬆緊石根心裡有些煩,本來就是他同意敲打一下張嘯霖的。
隻是沒想到憲兵隊的下手這麼狠,把三光政策都用在了張嘯霖的產業上。
看著張嘯霖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他歎了口氣:
“好吧,張先生。
我可以安排你和憲兵隊麵談一下,商量個解決辦法。
但你也要識時務,以後和皇軍好好合作。”
張嘯霖一聽,連忙點頭哈腰:
“是是是,我一定和皇軍好好合作。
多謝鬆緊閣下,多謝鬆緊閣下。”
從鬆緊石根的府邸出來,張嘯霖心裡五味雜陳。
他知道,這次雖然有了和憲兵隊麵談的機會。
但以後的日子,恐怕也得處處看日本人的臉色了。
但眼下,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回到家的張嘯霖,對兒子張堯直接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