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內。
副官李叢林站在唐智麵前,彙報著城內的情況。
“司令,最近城內百姓外逃的人有了明顯減少。
“哦?什麼原因?”
“下官也不知道,不過最近城內居民經常往農貿市場跑。”
“哦?去那乾嘛?”
“下官不知,隻是聽彙報的警察說,他們在大量囤積一種叫爆炸瓜的東西。”
“國難當前,這些人還在囤積居奇,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司令說的是,司令,最近日軍再次運來彈藥,可能明天就會發動攻擊。”
想到第一次會議結束後,光頭私下找到自己說:
“金陵這塊地方,是非守不可的。
但現在呢,大家都吵著要撤退。
他琢磨了好久,覺得要想守,就隻有他倆中的一個留下來統一指揮。”
自己心裡明白這句話的分量,但當時的情況他隻能選擇答應。
難不成我說我走,留光頭你來守?
可能嗎?!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逼著我選擇留下來嗎?
隻是既然留下來,唐智也就下定決心: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堅守陣地,抗戰到底。
“乾小鬼子他姥姥的!”
在接下來的三天裡,日軍再次發動猛攻。
守軍拚死抵抗,守衛金陵。
幸好在魏子昊做的手腳下,進攻日軍的彈藥時而響時而不響。
金陵城這才在岌岌可危下,堅持住這麼久。
他現在可不敢像第一次那樣將彈藥全部替換,不然一查就很容易出問題。
他隻是隨機替換掉三分之一,這樣日軍最可能懷疑的就是生產質量問題。
不過這三天又獲得許多的積分,被他全部換成手榴彈給軍統去賣了。
現在收回來的大洋數額已經達到30萬,外麵的應收賬款還有20萬左右。
不過魏子昊沒有去在意後續還能不能回款,隻要能幫助金陵城居民逃掉被屠殺的命運就足夠了。
如果回款,就剛好給金陵軍統和特科拿來做獎勵。
。。。。。。
戰後的城牆上,士兵們忙著拖著沙袋跑來跑去。
有些人的鞋底已經磨破,血泡滲出了血液。
戰鬥發展到這個地步,靠口號已無濟於事。
在堅持了如此多天後,七萬士兵的生死均寄托在這城牆之上。
日軍的坦克聲愈發逼近,城外的棲霞山炮台已然失去火力。
龍潭的守軍指揮官莊禦龍望著空空如也的彈藥箱,對著身邊的通訊兵說道:
“給指揮部發電報:彈儘,請指示。”
接到電報的唐智無奈的擺擺手,仗打到現在,他已經儘力了。
江麵上的後勤供應線昨日就已中斷,金陵守軍將再沒有補給。
守軍內部因為缺槍少彈,已然有著不同的聲音出現。
他踱步來到岸邊,江風吹得他的軍帽幾乎歪掉。
江邊的船隻早在11月25日就已被微操大師調往武漢,聲稱是為了“保存實力”。
現在,下關碼頭隻剩下六艘破舊的小火輪,連一隻體麵的渡船都沒有。
已經撤走的微操大師心裡也清楚,那位幫他“背黑鍋”的唐總司令現在處境相當糟糕。
所以在昨天中午,他就琢磨著讓南京的守軍撤走。
畢竟七萬人對陣二十萬人,那場麵得有多慘烈,想想都讓人覺得心驚。
下午5點,金陵的天空已如墨汁般漆黑,衛戍司令部的電報機忽然發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