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欄杆外走過的四人,他恨恨的吐出一口血沫。
“八嘎!”
牢籠外的看守揮動手臂,一盆鹽水就潑了進去。
楊乘風緊咬著牙,強忍鹽水對傷口的刺痛。
牙齒不住打顫,發出“得、得、得......”的聲音。
魏子昊轉過頭,不忍再看。
前方停下的土肥圓見到這一幕,結合前麵審訊過程中,對方很少對軍統的人用刑,心下升起一絲疑慮。
“怎麼?德川君認為這是殘忍嗎?”
魏子昊見土肥圓探究的眼神,趕忙收斂心神回答道。
“不,土肥圓閣下,我隻是認為這是無意義的折磨。”
“哦,德川君有什麼高見?”
“刑訊的目的是為了讓犯人開口,無謂的折磨隻能讓扭曲的內心獲得滿足。”
聽聞魏子昊的解釋,土肥圓心裡的那絲疑慮消散,內心升起鄙夷。
教師就是教師,不管經曆多少,身上還是有著書生意氣。
“哈哈哈.....聽說德川君以前是教師。”
在嘲諷魏子昊一句後,土肥圓再次往前走去。
此時的張雲生正趴在臨時病床上,邊上的軍醫正在為他清理傷口。
見到跟隨吉川赤阪進來的幾人,軍醫迅速起身敬禮。
土肥圓來到病床前,按住想起身的張雲生。
“很好,張桑,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張雲生抬起頭,目光從幾人麵上依次掃過。
魏子昊看著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張雲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言說。
人都貪生而怕死,特高課的酷刑真不是人能熬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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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張雲生的目光停留在一個人的臉上。
“是你!你這個叛徒!”
發現對方認出自己,石田春信上前一步。
“重新認識一下,石田春信,特高課少佐。”
“混蛋!你是日本人?”
聽到石田春信的自我介紹,張雲生明白過來。
他說為什麼特高課會那麼準確的找到他們,原來這個剛調來的馬大全是日本間諜。
被罵的石田春信並不惱怒,反而笑著提醒道:
“雲生兄,現在我們就大哥不說二哥,你我都差不多。”
聽到這話,張雲生昂著的頭垂了下去。
是啊,自己現在也是個叛徒。
“你們問吧,知道的我都會說。”
“嗦嘎,雲生兄是明事理的。”
石田春信讚歎一句後,退開一步,將位置讓給土肥圓。
“張桑,故淵是誰?”
土肥圓上前,緊盯著張雲生的眼睛。
張雲生回憶道:“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我隻是從金陵的嘉獎電報裡麵得知他的姓名。”
“嘉獎的內容是什麼?”
土肥圓繼續追問,想從對方的功績上推測出身份。
“第一次嘉獎是因為華陰海戰,第二次嘉獎是因為四行倉庫,第三次嘉獎是因為....”
“因為什麼?”
張雲生有些擔心,怕說出來後惹怒麵前的日本人。
“張桑,,你放心說,我不會怪罪你的。”
得到土肥圓的保證,張雲生理了理思路說道:
“第三次並沒有出現他的名字,而是對滬市站的集體嘉獎,上麵授予滬市站榮譽旗。
而這期間滬市站據我所知,並沒有什麼特彆大的行動。
唯一可能得到榮譽旗的功勳,隻有兩屆派遣軍司令官被刺殺之事。
王天木在得到嘉獎令時,曾念叨過‘故淵’這個名字,我才猜測這事可能與他有關。”
“八嘎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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