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昊並沒有第一時間調查憲兵司令部,而是先對特彆行動課內部進行了一遍自查。
此舉讓深田菊恭不住點頭,毫不掩飾眼中的欣賞。
“嗦嘎!德川君不愧是近衛閣下的外甥。”
“嗨咿!支那有句話:身正不怕影斜!既然要查,我自然不能例外。”
“嗦嘎!”
之後,魏子昊帶著沒問題的人員開始對駐滬憲兵隊人員進行篩查,把和這幾件事情不相關的人員排除掉。
隻要在時間和空間上和事件有交集,都會被列為嫌疑對象進行單獨談話。
單一事件的嫌疑人可能會很多,但和幾次事件都有關聯的嫌疑人就很少了。
而且他有真實之眼,是人是鬼都逃不掉他的眼睛。
在自查的過程中,魏子昊發現幾個有意思的人。
一個是憲兵司令部的清潔工宮羽赫,是滿鐵的人。
一個是憲兵司令部參謀鶴田左影,他是特高課的人。
一個是滬西憲兵分隊長柴崎小山,居然是日本士兵覺醒聯盟的成員。
魏子昊沒想到在這裡還遇見了同行,雖然他的反戰同盟軍身份是假的。
民國時期,日本在華國的主要反戰組織包括日本士兵覺醒聯盟和日本人民解放聯盟。
這些組織人員大部分由被俘的日本士兵組成,他們在被俘後選擇加入華國抗日隊伍,成為反戰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
所有排查到最後,魏子昊將幾個人名呈報上去。
滬東憲兵分隊長村口瀆使;
警備處長佐佐助;
憲兵司令部參謀鶴田左影;
憲兵司令部清潔工宮羽赫;
憲兵司令三浦三郎。
這幾人都是可能接觸到情報,或者案發時間說不清去向的人。
在這份報告呈上去後,三浦三郎一陣無語。
佐佐助已經因為領事館前的爆炸案被槍斃,雖然他一直說當晚他在宿舍睡覺,並沒有外出,但當時許多哨兵都看見他的出現,為了頂缸,隻能推他出去。
他已經玉碎,自然不可能在後麵刺殺親王。
村口瀆使上次因為押運前線物資出問題,已經被停職。
難道是他?
司令部參謀鶴田宮影,他是最可能獲取作戰計劃的。
不過他一直勤勤懇懇,妻兒都在本土,他為什麼要在背後這麼做?
清潔工宮羽赫?
想到那個駝背老頭,三浦三郎自己都笑起來。
就他那衰樣,真沒當間諜的樣。
當然,人不可貌相,一切還得調查後再說。
看來看去,三浦三郎覺得最值得懷疑的就是自己。
難道我就是那個軍統特工‘故淵’?
深田菊恭接過名單,笑著說:
“三浦君,你多慮了,我個人是相信你對帝國的忠誠的。
這份名單雖然有五個人,但佐佐助和村口瀆史基本可以排除。
剩下的兩個人,審一審就知道了。
這方麵,我相信特高課會很擅長的。”
說完,他望向南造雲子。
特高課不是擔心憲兵隊包庇嗎?那就把嫌疑人交給你們刑訊。
反正隻是一個參謀,一個清潔工。
就算刑訊過度,也不會有太大影響和後果。
如果兩人之中真有人是軍統特工故淵,那正好!
魏子昊聽到將人交給特高課審訊,他肚子裡已經笑不活了。
不管是宮羽鶴還是鶴田左影,身份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