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眉心,石田春信立馬停下自己的動作。
王天木的大名他在金陵就早有聽聞,身手了得。
這麼近的距離,他不敢賭是他快還是槍快。
而且這時候他才看清,在王天木的旁邊,還有一個女人,手裡玩著一把匕首。
“站長,你回來了?”
石田春信沒話找話,極力想穩住王天木。
眼神四處亂轉,腦海裡迅速思索起對策。
“你不希望我回來嗎?”
“不不不.....我當然希望站長回來。”
“哦?是嗎?意思是你承認你叫石田春信了?”
王天木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打量著這個日本間諜。
“站長,你說什麼石田春信,我是大全啊!”
“哦,大全啊!那你告訴我特高課為什麼那麼準確的找到滬市站的駐地的?”
“我.......我.....我不知道。”馬大全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石田春信,不要演了。”
王天木邊說邊繞到石田春信身後,手裡的槍托對著他後腦勺就是一下。
沒有意外,石田春信直接暈倒在地。
“站長,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你先到下麵等我。”
“好,你快點,我擔心特高課追這裡來。”
“行!”
不一會兒,王天木下樓會合武奎元,兩人迅速離開旅館門口。
和巡捕房交涉無果的土肥圓和南造雲子離開巨籟達路後,就迅速往春日旅館趕來。
他猜測王天木可能已經懷疑石田春信,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等兩人趕到春日旅館敲響房門,卻半天沒有回應。
“糟了!”
“砰!”
土肥圓抬起大腳,對著房門就是一腳。
簡陋的旅館大門應聲而開,撲麵而來的是濃烈的血腥氣。
兩人衝進屋內,看見的就是被揭掉臉上皮層的石田春信。
五官都被挖掉,腦袋成了一個血糊糊的圓球。
裸露的胸膛上還刻著幾個大字——“下一個就是你。”
南造雲子望著床上的無麵人,麵露驚恐。
早就知道軍統對待叛徒比對待敵人更殘忍,直到今天她才具體知道什麼是殘忍。
“老師.......”
土肥圓現在也不再‘八嘎’,他內心對軍統毒蜂的危險程度再次拔高了一個層次。
王天木誘捕失敗,再公開處決楊乘風幾人已經失去意義。
特高課直接將幾人槍斃,然後用木樁將屍體掛在城外,以此警告那些反日分子這就是下場。
晚上,王天木也試圖去將屍體偷回來。
但日軍看守很嚴,他並沒有成功。
望著木杆上殘缺不全的楊乘風,他牙齦咬出血來。
“兄弟們,我會給你們報仇的。”
。。。。。。
山城。
當毛仁鳳將滬市站的情況彙報給戴春風後,他就都做好了承受責罵的準備。
但戴老板出奇地沒有生氣,隻是站在窗前久久的沉默不語。
手下被懸杆鞭屍,即便以戴春風“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心性,還是不禁感到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