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誌成又豈會聽不懂魏子昊話語裡的暗諷,不過他並不生氣,反而繼續說道:
“閣下的欣賞角度我也認同,但滴仙人對友情的珍視也是我喜愛他的原因之一。”
“他的詩作中不乏對朋友的深情厚誼和離彆之苦的描寫。如“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的深情告白,又如“孤帆遠影碧空儘,唯見長江天際流”的離彆之愁,都讓人感受到詩人對友情的真摯與執著。”
這次他從江浙去往山城任職,又何嘗不是因為同鄉之誼而答應勞苦奔波。
魏子昊聽到對方講道情誼,心裡有些不舒服。
小情為人、為家,大情為民,為國!
雖然大老板對你信任和欣賞,但你任職期間是為人還是為國呢?
“我喜歡李白的詩歌,是因為裡麵蘊含著深厚的家國情懷。”
“他關注國家命運,心係百姓疾苦,常以詩歌抒發憂國憂民之情。”
“如“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戰亂之痛,又如“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的對家鄉親人的思念之情,都讓人感受到詩人深沉的愛國情懷。”
麵對魏子昊近乎挑明的指責,蔣誌成臉上微微有些發燒。
國,他也愛!
隻是身處這泥潭之中,卻不能投筆從戎。
“小友誌存高遠,心懷天下,誌成佩服!”
蔣誌澄對著魏子昊拱了拱手,轉而繼續說道:
“李白性格豁達,不拘小節,敢於挑戰權威,追求自由。”
“這種個性在封建禮教森嚴的古代社會中顯得尤為難能可貴,他的人格魅力也是我喜愛他的重要原因。”
想到自己羨慕而不能做到,他雙眼有一刹那的茫然。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情緒,想著到任後如何穩定一方。
見對方心有所動,魏子昊引用一首詩吟道:
“木蘭之枻沙棠舟,玉簫金管坐兩頭。
美酒樽中置千斛,載妓隨波任去留。
仙人有待乘黃鶴,海客無心隨白鷗。”
吟到一半,蔣誌成縱聲相合。
“屈平辭賦懸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興酣落筆搖五嶽,詩成笑傲淩滄洲。”
他聽懂了魏子昊吟誦這首《江上吟》的用意,也期望可以如詩仙一樣,既有漢魏風骨的雄渾豪放,又有南朝民歌的清新婉約;
既有對現實的深刻揭露,又有對理想的執著追求。
及時行樂為時尚早,戰天鬥地方為棟梁!
鬼子肆虐,他手無縛雞之力。
但穩定民生,保障後勤,他完全可以做到。
在這一刻,他品味詩歌的同時,也領悟到人生的真諦。
看著麵前的男子,他眼神一亮!
“兄台.......”
“不......”
未等蔣誌成說出口,魏子昊就已經直接拒絕。
笑話,鬼才去給光頭繼續打工!
見對方興致缺缺,蔣誌成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聊起對方的身份。
他想著隻要知道你是誰,後麵再慢慢遊說。
國黨那麼大的牌子豎在那裡,還怕吸引不來你?
“還沒請教二位貴姓?鄙人蔣誌成,準備去渝都。”
蔣誌澄走到船舷邊,近距離打量對方的麵相。
隻是他哪裡知道,麵前的兩人都不是真麵目,任他再怎麼記,到時候都找不到真人。
“免貴姓魏,和女鬼子的魏。”
“啊?哈哈哈哈........”
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蔣誌成一下子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就連邊上的武奎元也捂嘴偷笑,德川這家夥說話也太真實了。
說和女鬼子就和女鬼子,一點都不摻假的!
不過對方既然問二位,武奎元笑完自然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