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圖案繁複而華美,手工雕刻的紋路,仿佛承載著曆史一樣厚重,每一次觸碰到這條手鏈,她的心情都會極為複雜。
打開微型焊接機,調好溫度,用極細的焊接針一點點修補斷裂的金屬鏈節,她的手法很穩,而且專業。
時間一點點過去,夕陽的餘暉淡了下去,夜幕開始降臨。
整個書房裡隻有焊接機輕微的“嗞嗞”聲,和林奕歡均勻的呼吸聲。
她完全沉浸在修複工作中……
樓下廚房裡,可口的飯菜已經做好。
張嫂又吩咐廚師先保溫,直到晚上九點,也不見人下來,不由得開始擔心她,於是端著飯菜上樓。
在主臥室裡沒有找著人,書房門卻反鎖著,張嫂想起太太上樓前的交待。
她想了想,又轉身下了樓。
這一等,張嫂坐在餐桌旁打起了瞌睡,隻覺身體一陣涼意,給凍醒了。
她問一旁的傭人,“太太還沒下來嗎?幾點了?”
“已經淩晨兩點了,太太還在書房裡呢,沒有動靜。”
“……”到底在乾嘛?研製炸藥?要炸死她那夜不歸宿的老公嗎?
夜色漸深,書房裡的燈光依然明亮,修複工作已經接近尾聲,林奕歡的每個動作,都充滿了耐心與細致。
她今晚修複的,不僅僅是一條手鏈,更是一段無法割舍的記憶,她至少七八年沒有碰過這些精密的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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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修複的過程中,腦海裡也總會浮現出——顧西洲九歲生日那天,一群小夥伴到老宅的後山玩,嬉鬨之中發生了意外。
她的心情無比複雜,也特彆難過,不管是不是她推的,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消失了。
牆壁上的掛鐘悄然指向淩晨三點,林奕歡卻全然不知。
終於,當最後一層鍍膜完成,鏈子被修得很堅實,她長舒一口氣,摘下手套,將鏈子重新拿在手裡細細端詳。
修複好的手鏈,散發著冷冽又華美的光芒,那細膩紋路已經完全看不出任何破損的痕跡。
比上一次修複的更好。
她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笑容,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手鏈,目光中既有成就感,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感慨。
“西洲哥哥,你到底在哪裡?”她心情有些凝重。
因為當年,顧家派人翻遍了整個山崖,也沒有找著顧西洲屍體的。
有人說,他被野獸吃了,那也不至於連血跡都沒有,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片甲不剩。
所以這些年,林奕歡在尋找真相的同時,也在期待一個奇跡。
深夜的京都,比白天靜謐不少,路燈暖黃的光,照耀在行駛的黑色賓利上,忽明忽暗。
老餘開著車。
車內暖風環繞,顧司野坐在後座,襯衣的領口微敞,深邃的眸子裡泛著一抹倦意。
今天談的這個項目令他很不爽,對方得寸進尺,但這是爺爺的遺願,他又怎能棄之不顧?
“老餘,到哪了?”顧司野半眯著眼,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車裡響起。
司機從後視鏡裡朝他看了一眼,恭敬地回答,“二少爺,前麵就是鉑悅華府了,您要去的地兒估計得堵車,導航顯示出了交通事故,要麼……”
老餘放慢車速,給他時間思考。
顧司野轉眸看向車窗外,深秋的夜景往後掠過,片刻後,那棟熟悉的彆墅出現在視線裡,靜靜佇立在夜幕中。
白色牆麵在路燈的映襯下透出幾分冷意,一樓客廳和書房裡卻亮著燈。
男人眉心輕擰,這都幾點了?她竟然還沒睡?在弄設計稿嗎?
“二少爺,要麼……您今晚回這兒?”老餘輕踩刹車,再次降速,眼瞅著車子就要經過彆墅大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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