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奕歡此時見高淵和李曉蘭,意義已經不大了,但她還是得見。
她有很多疑問,還是想當麵問一問這對夫妻。
比如,自己是怎麼落到他倆手裡的?他倆又為什麼將自己托付給郭英?一直讓高益打錢過來,他們還是有良知的,又為何犯下這種大錯?逼死顧青山?
中午,以黑色賓利為首,幾輛黑色豪車掠過柏油路麵,直奔機場!
從道觀拿下來的木盒子,就放在顧司野的車裡,他研究很久了,配不到鑰匙。
高淵李曉蘭的案子重審在即,他一定要想辦法先打開這個盒子,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
畢竟是爺爺親手交出去的東西,那一定是重要的。
而師父,應該會有辦法的!看了看這鎖孔,以師父的聰明,說不定能給他做一把鑰匙。
十幾分鐘後,黑色車隊穩穩停靠在機場,井然有序,氣勢磅礴,散發著令人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顧司野抬腕看了看時間,他已經下車站在了最前方,黑色風衣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當場機的貴賓通道緩緩開啟,見著那個久違的熟悉的身影時,他趕緊帶人往前邁開步伐!
“師父!”
銀發蒼蒼的老人往外走來,顧司野目光沉穩而專注,眸子裡透著一股少有的敬意。
“師父!您冷嗎?”他迎上前握住老人的手,還好,是暖和的,“快上車吧,車裡有空調。”
“不冷不冷,司野啊,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麵了,好幾年了啊!你……是不是又長高了啊?”老人邊走邊將他打量,一襲素色中式長衫,背脊筆直,臉上露著慈祥的笑意。
“沒有呢,師父,已經是成年人了,不會再長個兒!”顧司野趕緊攙扶著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柏懷章,是華國頂級文物修複大師,八十多歲的年紀,身體依舊硬朗,一舉一動皆透著一股沉澱多年的書卷氣。
文物修複,靠的是文化的沉澱和經驗的積累。
“真沒想到,你還親自來接,整這麼大的陣容?不用安排車隊啊,我就一個人!”老人覺得他好誇張,但聲音裡也透著幾分欣慰。
顧司野嘴角上揚,語氣少見地帶著尊敬與親近,“師父啊,接您,那不是應該的麼?這樣顯得我重視。”
他的人早就已經拎過了行李箱,跟在老人身後。
“輕浮!年輕!”老人笑哈哈地對他進行評價。
“師承於您,受益一生,有段時間沒有修複文物了,手有點癢,我改天去接個活。”顧司野說,“最近這幾天有點小忙。”
柏老聞言,“你有空來工作室找我吧,我這裡正好有一幅字畫需要修複,破損得厲害,是明代文徵明的《雲山圖》,早年流落海外,幾經輾轉,如今終於回到了華國,算是文物了。”
顧司野也研究古典文學,更是了解這一塊。
他眉心淺皺,護送老師坐入車裡,“那這價值無法估量啊?”
“是的,找彆人信不過,就把這任務交給我了。”柏老彎腰坐入車裡,輕歎一口氣,又笑著說道,“我師父在京都,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您師父??您有師父?”顧司野閃身坐進去,很好奇地問,“那師祖得……多大了啊?一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