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村,予歸小院。
院子裡安靜極了,春風吹動不遠處的竹枝,沙沙作響,溪邊的柳條也發芽了。
夏時坐在院子裡的灶台前,爐火燒得正旺,她往裡麵塞著木柴。
藥壺裡咕嘟咕嘟翻著泡。
空氣裡,中藥味兒濃烈,又裹著些許草木的清苦氣息,彌散在整個“予歸”小院中。
幾天以來,夏時也憔悴了些。
她晝夜照看地下室的男人,親自守著熬藥,還要去南音寺求簽。
小心翼翼控製著火候,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
一個時辰後,她輕輕揭開壺蓋,深吸一口氣,“終於可以了。”熬得有點濃,但效果也是極好的。
她用濕抹布墊在手裡,提起藥壺,小心翼翼地將藥汁倒入瓷碗,用托盤裝好,往裡邁開步伐。
她小心翼翼地下樓,來到地下室。
輕輕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
裡麵空氣微涼,燈光昏黃,她腳步放得極輕,哪怕病床上的人昏迷著。
就在她快要走到床邊時,忽然聽見一聲咳嗽。
夏時嚇了一大跳!
停步定睛一看,顧司野醒了?!正半撐著身子準備起床呢!
兩人四目相對,她端著藥碗,明顯有些心虛。
“你……”顧司野擰眉望著她,“你是誰?我為什麼在這兒?”
真失憶了?
夏時懸著的心,緩緩放了下來,她唇角彎起,一抹幾乎掩不住的欣喜緩緩浮上臉龐。
“你彆動,我來扶你吧。”她將藥碗輕輕放下。
男人睜著眼,眉頭緊鎖,掙紮著要坐起身來。
她趕緊伸手去扶住,“醒了……你終於醒了,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擔心啊?”
顧司野望著她,眼神陌生又疑惑。
他喉嚨乾啞,聲音沙啞,“你……到底是誰?”
夏時表情一滯,有些委屈地道,“你真的不認識我啦?”她也是想再次確認。
但顧司野的表情,又一次告訴給了她答案。
“這樣,你先把藥喝了吧。”她轉身端起藥碗,在床沿坐下來,遞到他麵前,準備用勺子喂他。
男人拎眉問,“你叫什麼名字?”
“奕歡。”她輕聲回答,“我叫林奕歡。”
“奕歡……”顧司野眼眸斂了斂,這個名字……怎麼有點印象的感覺?
“你先把藥喝了吧,這是我親手為你熬的。”夏時用勺子舀一些,輕輕吹了吹,遞到他唇邊。
顧司野沒有喝,“先放著。”眼神警惕地掃視四周,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粗布衣、紗布纏繞,傷還未好,體力在慢慢恢複。
他試圖掀開被子下床,動作吃力而緩慢,“這是哪裡?”
夏時慌忙去扶:“你還不能下床,腿上的傷才拆線——”
“放手。”他側頭,眸色淡淡,語氣冷了幾分,“我要出去看看!”
她有些慌,又不甘,忍著情緒勾唇一笑:“可以,我陪你吧,來,我扶你。”
空氣靜了一瞬。
顧司野身子虛弱,在她的攙扶下,才站起了身。
“你先喝藥好不好?”她在懇求著,回眸看了眼藥碗。
他下床後踉蹌站穩,她本能想扶他,卻被他避開了。
顧司野一步步往外走,腳步很慢,每一步都像在試圖找回記憶,但四周陌生、陰涼,像個封閉的世界。
他這是被人囚禁起來了?
走出房門,沿著樓梯而上,夏時趕緊跟在他身後,“你小心。”並沒有攔著,讓他上去了。
“這是哪兒?我為什麼住下室?躲誰呢?”他雖然受了傷,但智商在線。
夏時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跟著他上去了,“你應該先問,我跟你是什麼關係。”
上去以後,顧司野感受到了院子的寧靜,四周古色古香,他轉身望向她,“我們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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