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鉑悅華府。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二樓書房的木地板上,像是鋪了一層淺金。
顧司野回來一周了,沒有人告訴他林奕歡在哪裡,這個名字是從未忘記的。
那夜雨中相遇的情景,一遍一遍在腦海裡回放,那個女人的臉,令他心臟揪緊。
坐在書桌前,額前碎發略顯淩亂,眼神卻比過去更加沉靜。
他最近一直在吃藥,藥效在體內緩緩起作用。
時而帶著些許暈沉,卻也讓他腦海中的某些片段開始變得清晰,記憶不再空白。
想起那晚相遇的瞬間,她的臉龐又驀地浮現在腦海裡……
她抱住他的腿,哭得仿佛傾儘了一生的執念。
“司野,我是奕歡啊……”她的呼喚,震得他心口發疼。
愧疚如潮水般席卷而來,淹沒了他最後一絲偽裝的平靜……他好想跟她說聲對不起。
打開抽屜,指尖卻觸到了一塊沉甸甸的金屬板。
這是……
顧司野回神,微怔,緩緩將銅版婚書拿了出來,陽光照在其上,鐫刻著的字清晰可見,他手指輕輕撫過。
婚書:敬日月星辰,共鑒此生,允長相廝守,不離不棄,願平安順遂,共度此生。
誓大地之上,你我同心,吾請願紅紙,墨書描金雙喜鳳,汝情願,清淡平常,與君到白頭。
此證:夫顧司野。妻林奕歡。
這一行行字跡,一句句承諾,都是剛勁有力。
他忽然想起了某些畫麵,他為她親手打造這婚書的情景……像電影般在腦海裡放映。
顧司野久久捧著婚書,再次細細品讀上麵的字句,腦海中仿佛有人拉開了一道帷幕——
他是不是親手為她布置了教堂婚禮?他記得有這麼一件事?
紅毯、玫瑰、雕花拱門,還有那為她量身定做的婚紗……但是婚禮沒有辦成。
為什麼沒有辦成?
忽然頭疼欲裂,出事前的畫麵,在腦海裡閃爍著,廢棄醫院的樓頂,被挾持的奕歡……瘋批的沈嫣然。
“沈嫣然……”他記起了這個女人,擰眉咬牙喚著這個名字。
頃刻間,他仿佛什麼都記起來了。
與林奕歡從小到大的點滴,關於顧西洲的一切,奕歡的真實身份,她為他生下果果……
她冷落了他五年,他想用下半生對她好,可是……又帶給她如此大的災難與痛苦。
顧司野恨極了自己。
記起了她所有的好,她所有的溫柔,她的眼淚,她曾為他承受的痛……
他的手猛地攥緊那塊銅版婚書,指節泛白!
這段日子,她也曾無數次地捧起吧?
敲門聲響起,打破靜謐,書房門打開,江醫生如約而至。
“顧總。”江醫生一身乾練白衣,神色如常,拎著隨身的小藥箱走進來。
顧司野驀地抬頭,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江醫生,”他聲音沙啞而低沉,眼裡卻燃起某種執拗的光,“你知道林奕歡在哪,對不對?”
江醫生一愣,“我不知道。”
“我記憶恢複了,你一定知道她的下落!請你告訴我,她在哪裡?我要去找她!”顧司野情緒有些激動。
“我說了,我不知道。”
四目相對,書房裡空氣凝滯。
銅版婚書被他緊攥在手中,下一秒,便不顧一切衝出去!
“顧總!”江醫生是過來給他會診的,喚不住他,趕緊跟了上去。
但等江醫生跟下樓,跟出去的時候,院子裡停著的蘭博基尼已經開走了!
“對不起,奕歡,對不起……”他瘋狂地握緊方向盤,將車開往顧家老宅。
奕歡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母親!
她一定知道奕歡的下落!
此刻,顧司野所有堅硬的外殼,所有的冷漠與不信,全都崩塌了。
他的愧疚交織著深深的擔憂,眼裡盛著一場驚濤駭浪!
他隻想找到林奕歡!也一定會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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