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江遇川和他的團隊一起,幾乎全程加班。
幾張a4紙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aegis用來控製記憶與意識的藥物信息——
那是一種神經遞質調節類藥物,其主要功能是,通過抑製乙酰膽堿釋放、破壞前額葉區神經元突觸信號,造成“記憶碎裂”與“自我認知模糊”。
藥效時間視體質而定,反複使用將加速神經係統退行性損傷,為了控製他們,就需經常注射。
目前已知副作用,常有夢魘、情緒錯亂、感官遲鈍、時間感混淆。
江遇川在這方麵,是專業的。
他很快便構建了解藥研究小組,京都醫科研究中心後側的“x神經實驗室”,這裡不掛牌、不對外。
江遇川穿著無菌服,已連續工作12小時,從顯微切片前抬頭,目光倦倦,但眼底清明。
“江醫生,您這邊怎麼樣?”
“準備微量液質聯用檢測儀、神經元信號圖譜儀,還有大鼠測試組……我們需要建立一套‘遞進記憶重構模型’,並同步研發‘抗藥性神經遞質拮抗劑’。”
“是。”
經過34小時的不懈努力,實驗室燈火通明,江遇川雙目布滿血絲地看著電腦數據:“解藥初型成功。”
“江醫生,三項試驗通過,成功喚醒實驗鼠對自我位置、方向、熟悉聲音的識彆能力。”
他打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顧司野,“如果antoine還沒有完全失去自我,這款解藥可以穩住他的記憶鏈條,越早注射越好。”
“好,我馬上過來拿。”
所以,當顧淮之和顧司野帶著人,配合特警進入aegis的根據地,去解救那些無辜的被綁的人時,是帶了解藥的。
顧淮之帶隊抵達,早就將地圖給他們看過了。
他雖然六十來歲,但一身黑色西裝,眼神犀利,很有氣場,阿商緊隨他身後,擔心地道,“先生,您彆進去了。”
“不行,西洲在裡麵。”他義無反顧。
旁邊是數十名特勤人員、專業武警,以及技術小組。
顧司野的人,也是訓練有序的,個個身手不凡。
顧淮之對大家說,“所有隊伍,按區域展開搜索,務必救出每一個被困的孩子,一個也不能少!”
“收到!”
大門口有幾個人把守,不等他們通風報信或反抗,就被特警給製服了。
c區至h區的每一條通道,都已由antoine解鎖,通行得毫無障礙。
警戒線迅速拉開,這裡的警衛係統徹底癱瘓。
果果坐在外頭的車裡,盯著電腦監視著,有保鏢陪著她。
基地裡,主控大屏幕忽然滋滋響了幾下,引得所有人回頭。
畫麵亂閃的下一秒,一串數據噴湧而出,凝成一串英文字母,
中文意思是——【完蛋!】
緊接著,是一張q版頭像和一個英文名顯現——
【starryq】
特大號字體,在所有終端屏幕同步彈出!
以銀發女人為首的,組織內部一片驚駭!
“怎麼會是她?”
“她隻有六歲啊!”
“她是個孩子!這不可能!”
“怎麼可能!我們有六道隔離防火牆!”
“主控中樞也失聯了,老大,我們被反噬了!”
仍在操作的antoine,被高管一把扒拉開,“廢物!”還挨了一句罵。
他隻是站得遠遠的,沉默著。
特警帶人推開沉重的訓練艙門,衝進去,“不要害怕,我們是警察,帶你們回家!”
大家都注射過藥物,對外界不熟悉的人,出現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