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車子一輛接一輛從身邊疾馳而去。
許願終於撐起身子,站了起來。
她後退到銀杏樹下,望著車子來來往往,根本不相信自己出現了幻覺。
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如果那人真的是季宴禮,他為什麼不出現呢?
拿出手機,許願情緒失控地撥打他的電話,卻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打視頻電話亦是。
就仿佛剛才看見的,根本不存在。
夜,漸深……
許願終究還是往前邁開步伐,借著路燈的光,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在她這裡,時間根本不會衝淡思念,反而在日日夜夜的煎熬裡,將思念鍛造成刀,割得她遍體鱗傷。
哪怕是回到家,走進院子裡,她也仍顫抖著,拿出手機,幾乎是發了瘋般,撥打季宴禮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他連號碼都注銷了。
夜色沉沉,許願沮喪地朝客廳走去,院子裡暖黃的燈照耀在她身上,風裡夾著濕雪撲到她臉上。
她進門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
張嫂正好看到她,心驚了一把,趕忙朝她走來:“小姐!您怎麼弄成這樣?全身都濕透了!”
她伸手去扶許願,卻見到她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心口又陡然一緊。
“這……這是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張嫂,彆憋在心裡啊!”
許願不說話,雙眼無神。
張嫂急得手忙腳亂,一邊拍打她冰涼的手,一邊趕緊把人往屋裡帶。
許願眼神空洞,就跟沒聽見似的,隻能任由張嫂推著她往裡走。
剛才看見的事,如果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吧?搞不好都會覺得是她精神出問題了。
張嫂紅著眼,歎氣連連,“先準備洗澡吧,彆感冒了,我去放水!”忙去浴室放熱水,又翻出她乾淨的睡衣,聲音裡帶著幾分心疼和顫抖。
放好水出來的時候,她仍在說:“快去洗個熱水澡,彆凍壞了身子……唉,你還這麼年輕,可彆把自己折騰壞了。”
熱氣氤氳的浴室裡,水聲嘩啦啦,卻衝不掉許願心裡的愁緒。
她泡了半個小時,胸口依然像壓了一塊大石頭,穿著浴袍出來時,長發還滴著水。
張嫂趕緊給她吹頭發,就像照顧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
吹乾頭發,張嫂忍不住再次詢問:“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許願搖搖頭,卻什麼話都沒說,隻輕輕道了聲“謝謝”,便回了臥室。
房門關上,落地窗前,她抱著膝蓋坐下,身子縮成一團,像被抽走了靈魂。
窗外雪夜寂靜,眼睛裡是深不見底的孤獨。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剛才看見的一切,像電影畫麵一樣在腦海裡反複放映著,那張臉,分明就是季宴禮。
那麼,他身邊的女人又是誰?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
張嫂在院子裡收拾,抬頭一瞥,愣住了——落地窗前,那道單薄的身影仍然坐著。
她心頭一沉,坐了一晚?
快步上樓推門進去。
屋子裡沒有睡過的痕跡,床品很整齊,全都疊好了。
許願抱膝坐在窗前……對於她進來,也沒有什麼反應。
“小姐……”
張嫂聲音發顫,在她麵前蹲下來,忍不住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肩。
“你是一晚上都沒睡嗎?這……怎麼能這麼熬啊?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跟張嫂說說,好不好?”
許願眼神微微一抬,迎上她視線,眼底的脆弱一閃而過,卻又倔強著不肯落淚。
她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張嫂心疼得要命,鼻尖發酸,歎息聲裡全是無力:“唉,您如果不說,我也幫不上忙……真讓人擔心得很。”
“我說,我看見哥哥了,你信嗎?”許願深深望著她的眼睛,試著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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